敲在柜台:“血口喷人!我孙家药铺世代......”话音未落,钱多多突然从人群中挤出来,绸缎马褂上沾满泥污,眼神中满是惊惶:“孙玉国!你答应过只针对百草堂,为何要害人性命!”
寂静如潮水般漫过药堂。孙玉国的瞳孔猛地收缩,手中折扇“啪”地折断。钱多多踉跄着掏出密信,信纸边缘还带着火烧的焦痕:“你让我垄断山楂核,又在黑玉膏里......”他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黑血,“原来你早就......”
王宁冲过去扶住瘫倒的钱多多,老人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后山......地窖......”话音未落,一支淬毒的弩箭穿透窗纸,直取钱多多咽喉。林婉儿旋身掷出短刃,青铜刃将弩箭击落在地,火星溅在钱多多的绸缎马褂上,烧出焦黑的窟窿。
“追!”王宁抄起药锄追出门外,却见街角闪过刘二狗鬼鬼祟祟的身影。待众人赶到后山,只见枯井旁散落着破碎的陶罐,腐臭的药汁中漂浮着半枚山楂核——正是孙玉国用来炮制黑玉膏的原料。
张阳蹲下身仔细查看,手指蹭过陶罐内壁的刻痕:“这是西域秘传的炼毒手法......”他突然掀开井边的石板,腐叶堆下赫然藏着一本《毒经》,封皮上的“孙”字与钱多多玉佩上的刻痕如出一辙。
暮色四合时,百草堂内气氛凝重。王雪将阳起石粉末撒入药炉,看着赤色的破结丹在火焰中流转,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叮嘱:“百草堂的地窖里,有本永不示人......”她猛地冲向老宅,却发现暗格里的木匣早已空空如也,只余半张泛黄的纸笺,上面画着与《毒经》如出一辙的炼毒图腾。
“不好!”林婉儿突然抽出短刃,窗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孙玉国率领二十余名打手将百草堂团团围住,火把照亮他扭曲的面容:“交出破结丹和玄核,我留你们全尸!”他抬手示意,壮汉们抬出一口漆黑的棺材,棺盖缝隙间渗出暗红的液体,“看看这是谁?”
棺盖掀开的瞬间,王雪的尖叫刺破夜空。钱多多的尸体直挺挺躺在里面,七窍流出的黑血将绸缎马褂染成诡异的紫色,手中还死死攥着半块带血的阳起石——那上面刻着的,正是百草堂祖传的云纹。
王宁的药锄重重砸在地上,震落屋檐的瓦片。他盯着孙玉国腰间晃动的玉佩,突然想起父亲葬礼那日,人群中那个一闪而过的湖蓝色身影。药炉中的火焰突然暴涨,赤色丹丸发出嗡鸣,与远处传来的更鼓声交织成一曲惊心动魄的战歌。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王宁握紧药锄,青灰长衫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孙玉国冷笑一声,打手们手中的钢刀在火光下泛着寒光。而此时的百草堂内,张阳悄悄将《毒经》塞进王雪怀中,苍老的手掌在她手背上写下两个字——“族谱”。
打斗声在街巷间炸开,王宁的药锄与钢刀相撞迸出火星,林婉儿的短刃如游龙般穿梭在敌群。王雪突然翻开《毒经》,泛黄纸页间飘落的族谱残页上,赫然印着孙玉国祖父的名字——原来孙家先祖竟是王家叛逃的药徒,百年前偷盗《毒经》,将炼毒之术混入医术。
“原来你孙家妄图用邪术颠覆正统!”王宁怒吼着将玄核掷入药炉,漆黑的果核在烈焰中化作沸腾的黑液。千钧一发之际,王雪将《百草秘录》和剩余的阳起石粉末倒入,赤金色的火焰冲天而起,药炉中迸发出龙吟般的轰鸣。
赤色丹丸从药炉中悬浮而起,散发的柔光让打手们手中的钢刀寸寸崩裂。孙玉国惊恐地看着自己精心研制的黑玉膏在高温中化作毒烟,那些被他用断肠草毒害的患者惨状在眼前闪现。当破结丹的光芒笼罩住奄奄一息的钱多多时,老人掌心的阳起石突然与丹丸共鸣,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他心口。
“解药......地窖......”钱多多苏醒后虚弱地呢喃。王雪在孙家地窖深处找到蜡封的瓷瓶,解毒药剂救下了所有中毒的村民。孙玉国被愤怒的人群扭送官府那日,暴雨倾盆而下,冲刷着他脸上的悔恨与不甘。
三个月后,新的百草堂在原址重新开张。门楣上的匾额焕然一新,两侧挂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