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脚,就是为了让大家买他的高价药!\"他望向人群中几个眼熟的村民,\"李铁匠,你前日抓药时,可看见钱多多往药材里掺东西?\"
人群骚动起来。李铁匠拄着拐杖站出来,脸上的犹豫转为愤怒:\"没错!我亲眼看见他往黄芪里掺了泥沙!\"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口作证,孙玉国的脸色变得惨白。\"还有这个!\"林婉儿突然扯开刘二狗的衣襟,露出胸口的同春堂印记,\"人证物证俱在,孙玉国,你还有何话说?\"暴雨不知何时停歇,月光刺破云层。孙玉国踉跄后退,脚下一滑跌坐在地。钱多多见状,转身想逃,却被张娜带人拦住。她素色裙摆沾满尘土,眼中却闪着坚定的光:\"钱掌柜,你伪造的账本,我已交给官府。\"原来,张娜在发现药材有异后,就暗中收集证据,还悄悄联系了父亲生前的故交,希望能为百草堂讨回公道。
王宁走到浑身湿透的村民们面前,从怀中掏出一包新晒的赤小豆:\"七日后,这批赤小豆就能收成。在此之前,百草堂的大门永远为大家敞开。\"他望向远处重新亮起灯火的苍溪村,声音渐渐哽咽,\"这赤小豆,本就是为救人而生。\"当第一缕晨曦染红天际时,王宁站在赤小豆田边,看着嫩绿的豆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林婉儿递来温热的茶水,剑穗上还挂着昨夜的雨水:\"孙玉国和钱多多被官府带走了。\"她顿了顿,\"不过,事情恐怕还没完。\"王宁握紧茶杯,看着杯中的倒影。他知道,这场与赤小豆有关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远处传来村民们劳作的吆喝声,混着泥土与草木的清香,与赤小豆的气息融为一体,在晨光中酝酿着新的希望。
暮色如墨,沉沉地压在百草堂的飞檐上。王宁捏着刚收到的密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信笺上字迹潦草,却字字如雷:\"孙玉国余党勾结山匪,欲抢苍溪村赤小豆。\"窗外,林婉儿正借着月光擦拭软剑,玄色劲装在风中猎猎作响,剑刃映出她紧绷的下颌线。\"召集村民,今夜轮班守夜。\"王宁将信笺投入烛火,火苗瞬间窜起,映得他眼底一片猩红。三日前孙玉国被押解时那阴鸷的笑言犹在耳畔:\"王宁,你以为这就完了?\"他转身望向药柜里新收的半筐赤小豆,这些还未成熟的豆子,此刻竟成了悬在众人头顶的利刃。
子夜时分,苍溪村的犬吠声骤然响起。王宁抄起药锄冲出门,正撞见十余个蒙面人举着火把闯入田间。为首的壮汉铁塔般的身形,手中钢刀泛着寒光:\"识相的,把赤小豆交出来!\"他身后,山匪们的呼喝声与村民的惊叫声混作一团,火光将赤小豆苗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宛如群魔乱舞。王宁挥舞药锄格挡袭来的棍棒,余光瞥见孙玉国贴身小厮鬼鬼祟祟往地窖方向移动,心中警钟大作:\"不好!声东击西!\"
林婉儿旋身斩断壮汉的钢刀,清喝一声:\"我去地窖!你守住田垄!\"她足尖点地,如夜枭般疾掠而去。王宁紧咬牙关,药锄舞得虎虎生风,锄刃与兵器相撞溅起的火星,照亮他染血的额角。混战中,老周挥舞竹叉刺向一名山匪,却被对方反手击中胸口,踉跄着栽进泥坑。
\"老周叔!\"王宁分神的刹那,肩头被利刃划开一道血口。剧痛反而激起他的狠劲,他抄起地上的火把砸向匪首面门,趁对方捂脸惨叫时,夺过钢刀直逼小厮。那小厮正要引燃地窖引线,王宁的刀尖已抵住他咽喉:\"说!还有多少同党?\"
\"少东家!地窖......\"林婉儿的惊呼裹挟着爆炸声传来。王宁转身望去,滚滚浓烟冲天而起,火舌贪婪地吞噬着最后一批种子。他发疯般冲进火场,灼热气流烤得脸颊生疼,却在灰烬中摸到个硬物——是父亲临终前交给他的药碾子,碾盘上还粘着几粒焦黑的赤小豆。
天蒙蒙亮时,王宁跪在焦土上,指腹摩挲着药碾上的刻痕。张阳药师颤巍巍递来陶碗:\"喝口姜汤吧,你发着高热......\"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微微颤抖,\"当年你父亲用这碾子,把赤小豆磨成粉治好了隔壁村的霍乱。\"王雪默默为他披上棉衣,玉簪花不知何时换成了素白绢花,张娜则带着村民清理废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