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在药材商中间,就是为了监视“幽冥教”的动向。
“快走!”钱多多将证据塞进王宁怀里,“我来断后!”王宁转身冲出破庙,却见林婉儿已伤痕累累。他掏出怀中的药瓶,撒出一把粉末——正是自制的迷药。黑衣人纷纷捂住口鼻,阵脚大乱。“走!”王宁拉着林婉儿跃出重围。身后,传来千面毒医的怒吼:“王宁,我不会放过你的!”
次日清晨,县衙外挤满了人。张阳带着十几个药材商,抬着一箱箱证据;王雪则安抚着那些被千面毒医蛊惑的百姓。公堂上,县太爷看着“蚀骨散”成品和伪造印章,惊堂木拍得震天响:“孙玉国!你还有何话说?”孙玉国瘫倒在地,面如死灰:“是......是千面毒医指使我的......”
“大胆狂徒!”县太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立刻派人围剿破庙,捉拿千面毒医!”王宁跪下行礼:“大人,草民还有一物呈上。”他拿出那枚青铜令牌,“幽冥教余孽未除,此案恐怕牵连甚广。还望大人彻查,还百草堂一个清白。”
走出县衙,阳光刺破云层。百姓们纷纷围上来道歉,王雪红着眼眶将锦旗递给王宁:“哥,你看,上面写着‘悬壶济世,医者仁心’!”王宁望着锦旗,又看向远处的破庙方向。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千面毒医一日不除,百草堂和百姓就一日不得安宁。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就会守护住这一方药香,守护住医者的尊严。
深秋的风裹挟着寒意掠过小镇,百草堂门前却人头攒动,暖意融融。王宁站在焕然一新的匾额下,望着重新挂上的“悬壶济世”金字招牌,手中摩挲着从千面毒医处缴获的残缺配方——那是昨夜林婉儿冒死从破庙夺回的关键物证。
“堂主,衙门来人了!”王雪扎着利落的发髻,快步从内堂奔出,靛蓝裙摆扫过药柜,惊起一阵若有若无的药香。几个捕头簇拥着县太爷踏入门槛,后者手中捧着明晃晃的圣旨,金丝眼镜在阳光下折射出庄重的光。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县太爷展开黄绸,声如洪钟,“百草堂王宁等人,揭破幽冥教余孽阴谋,护百姓安康,特赐‘仁德医馆’匾额,赏白银千两......”人群爆发出欢呼声,钱多多笑得金牙直闪,偷偷抹了把眼角的泪。他特意换上崭新的藏青绸缎长衫,腰间的和田玉牌与胸前的“药材行会会长”绶带交相辉映——经此一役,他终于能光明正大地以王宁盟友的身份站在阳光下。
然而,王宁却在接旨后神色凝重:“大人,幽冥教虽折损不少人手,但千面毒医仍下落不明。”他展开手中的残缺配方,“这上面的符号与塞北黑市流传的秘药图谱极为相似,恐怕......”县太爷的脸色瞬间阴沉:“本府已加派人手追查,但此贼擅长易容,确实棘手。”他突然压低声音,“王堂主可有计策?”
当夜,百草堂内烛火通明。王宁、林婉儿和张阳围坐在案前,桌上铺满了药材样本和手绘地图。老药师推了推水晶镜,指着泛黄的《毒物志》:“千面毒医擅长用慢性毒药控制人心,他极有可能......”“在水源投毒!”林婉儿猛地抬头,丹凤眼闪过寒芒,“城郊破庙下游正是镇民取水的溪流,若他......”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个浑身浴血的衙役撞开房门:“不好了!城西二十里的李家庄,半数村民上吐下泻,症状与之前那些‘假中毒者’极为相似!”王宁霍然起身,抓起药箱:“婉儿,备马!张阳,立刻熬制解药!阿雪,通知钱老板封锁所有水源!”
月光下,三匹快马如离弦之箭冲向李家庄。林婉儿腰间软剑随着颠簸发出轻鸣,她突然勒住缰绳:“堂主,有埋伏!”话音未落,无数黑衣人从树林中窜出,领头者赫然戴着青铜面具,手中长刀刻着熟悉的毒蛇纹路。“王宁,交出配方!”面具人声音嘶哑,“否则,这些村民都得陪葬!”
王宁握紧药箱,目光扫过远处火光冲天的村庄:“你以为用村民性命要挟,我就会屈服?”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前的疤痕——那是二十年前师父临终前,为保护他留下的印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