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只要搞垮百草堂,整个青河镇的药材生意就都是他们的!”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马蹄声。女子将刘二狗甩向王宁,足尖点地跃上屋檐:“带着证据快走,他们还有后手!”
王宁捡起弩箭揣入怀中,却见女子转身时,月白裙摆扫过墙角,露出半朵暗绣的芡实花。这一夜,青河镇的暗流,才刚刚开始涌动。
青河镇的晨钟还未敲响,百草堂的大门便被拍得震天响。王宁披着外袍匆匆下楼,只见张娜正举着灯笼,照亮门外几个满脸惊慌的村民。为首的赵老汉攥着把发黑的芡实,浑浊的眼眶里满是泪水:“王东家,求求您救救我家婆娘!她喝了孙家的固肠散,现在上吐下泻,整个人都快没气了!”
屋内烛火摇曳,王宁捏起一颗芡实仔细端详。果实表面虽然油亮饱满,可凑近一闻,却有股若有若无的酸味。他转头看向张阳,老药师颤巍巍地从药箱里取出银针,针尖刚触到芡实,便泛起诡异的黑斑。“这是用硫磺熏制过的!”张阳的声音里带着怒意,“为了让次品芡实看起来好看,他们竟敢用这种损阴德的手段!”
王雪突然指着门外:“哥,你看!”街道尽头,孙玉国正站在自家药铺门口,皮草大氅裹着他发福的身躯,金丝眼镜后的三角眼闪着算计的光。他举起喇叭,故意扯着嗓子喊道:“各位街坊!听说有人在污蔑我孙家药铺?我这特级芡实,可是从江南漕运过来的!倒是某些人,自己生意不好,就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人群中顿时响起窃窃私语。王宁攥紧拳头正要上前理论,却被张娜拉住。她压低声音道:“别冲动,现在出去正中他下怀。”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这是我托人从码头查到的货运单,孙家所谓的‘江南芡实’,发货地根本就是青河镇!”
深夜,王宁独自坐在书房,案头摆着从染坊带回的弩箭和刘二狗的供词。月光透过窗棂,在墙上投下斑驳树影。突然,窗纸发出细微的声响,他猛地转身,只见一枚带着字条的银针钉在木柱上。字条上是娟秀的小楷:明日辰时,城西破庙见。落款处,一朵暗绣的芡实花若隐若现。
次日清晨,薄雾笼罩着破庙。王宁刚踏入门槛,便听见兵器相撞的声音。月白衣裙的女子正与三名黑衣杀手缠斗,银鞭卷起的气浪将瓦片震得簌簌掉落。她瞥见王宁,高声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去拿神龛下的竹筒!”
王宁侧身躲过飞来的暗器,在布满蛛网的神龛下摸到个竹筒。打开一看,里面是半块刻着云纹的玉佩,与女子腰间的青玉令牌纹路吻合。“这是开启芡实秘典的钥匙!”女子抽空回头喊道,“孙玉国一直在找它!”
话音未落,一支毒箭擦着王宁耳畔飞过。千钧一发之际,女子挥鞭将箭击飞,自己却被杀手的匕首划伤手臂。王宁冲过去扶住她,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艾草香:“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帮我们?”
女子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银铃发饰随着动作轻响:“我叫林婉儿,是守护芡实秘典的最后一位护道者。百年前,我的先祖与百草堂初代东家立下盟约,共同守护这味‘水中仙药’。”她指着玉佩缺口,“当年为防秘典落入恶人之手,玉佩被分成两半。如今,另一半就在孙玉国手中。”
突然,破庙外传来马蹄声。林婉儿挣扎着起身:“他们来了!带着玉佩快走!”她将银鞭塞给王宁,“沿着密道去后山,那里有处芡实古种培育地,或许能找到净化水域的办法!”
王宁还没来得及回应,林婉儿已闪身出门。只听外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夹杂着孙玉国的叫嚣:“林婉儿!交出秘典,饶你不死!”
王宁握紧玉佩,按照林婉儿的指示找到密道入口。地道里阴冷潮湿,墙缝里长着几株发光的萤火虫草。转过几个弯,眼前豁然开朗——一片隐匿在山洞中的芡实田出现在眼前。月光透过洞顶的缝隙洒下,照亮叶片上晶莹的露珠,与外面病恹恹的芡实截然不同。
“这是……”王宁蹲下身,指尖触到湿润的泥土。突然,洞壁上的壁画吸引了他的目光:古人用菖蒲、艾草、紫苏熬制汤药,倒入浑浊的水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