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乞丐伪装,露出紧身的黑色夜行衣,脸上覆盖着只露出眼睛的黑色面罩。
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只见两道幽暗的乌光如同毒蛇出洞,无声无息地撕裂夜色,精准地没入营帐门口两名亲卫的咽喉。
他们的眼睛骤然瞪大,惊恐之色尚未完全浮现,便已凝固。
与此同时,一股远比昨夜更加磅礴、更加凝练的暗影能量以孤狼为中心骤然爆发、
如同一个无声扩张的黑色气泡,瞬间将半径五米的营帐及其周边区域彻底吞噬、隔绝、
两名守卫软倒的身影被孤狼如鬼魅般迅捷地扶住,轻柔地放倒在地,未发出一丝声响。
也就在这绝对的寂静降临的刹那,营帐内巴尔多的粗野笑声和女人微弱的啜泣声,如同被利刃切断般,戛然而止。
确认四周再无任何动静后,孤狼才如同分开一道黑色的水幕般,缓缓掀开那被暗影能量微微扭曲、仿佛笼罩在稀薄黑雾中的帐篷门帘,侧身滑入。
帐内景象瞬间映入眼帘:
灯火摇曳下,守备官巴尔多那魁梧如山、仅着一条皮裤的丑陋身躯格外扎眼。
满身横肉和浓密的体毛散发着野兽般的凶戾气息。
他脚边蜷缩着一个几乎不成人形的女性身影,衣衫破碎,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青紫的淤痕和结痂的伤口,正因恐惧而剧烈颤抖。
巴尔多毕竟是历经沙场的老兵,对危险的直觉极其敏锐。
几乎在孤狼踏入的瞬间,他便有所察觉。
当孤狼带着冰冷的怒意甩手掷出一柄灌注了暗影之力的飞刀,直取其咽喉时,这凶徒竟狞笑一声,反应快得骇人。
他一把抓起地上那奄奄一息的女子,如同挥舞一件人肉盾牌,惨叫着砸向飞刀的轨迹!
“噗嗤!”利刃入肉的闷响在死寂的帐内格外清晰。
紧随其后的,是巴尔多一声因惊怒而爆发的、却被结界彻底吞噬的狂暴吼声。
他铜铃般的眼睛迅速扫过毫无动静的帐外,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阴沉。
几乎是本能反应,他猛地探手从床榻架子上抄起那柄沉重的巨剑,竟以宽大的剑身作为盾牌,整个人如同被激怒的蛮牛。
借着女子身体制造出的短暂视野盲区,以与其庞大身躯不符的惊人速度,朝着孤狼方才站立的位置猛撞过去!
孤狼并未选择硬撼其锋芒,身影如同没有重量般向后飘退,轻盈地侧身闪避。
在交错而过的瞬间,他手中的长剑化作一道冷电,精准地刺向巴尔多毫无防护的肋下!
“铛——!”
一声如同敲击锈铁般的刺耳锐响!
剑尖竟只在他坚韧的皮肤上划开一道细浅的血口,渗出的鲜血并不多。
巴尔多的‘铁壁’之名显然极为了得。
巴尔多脸上掠过一丝残忍的得意,他甚至看都没看地上那因二次重创而吐血蜷缩、如同被踩烂的虾米般的女子,赤脚毫不留情地踏过她的身体。
但他的目标并非已闪至一旁的孤狼,而是毫不犹豫地猛扑向营帐的门帘!
他试图以巨剑开道,剑锋裹挟着狂暴的风压,狠狠劈向门帘——
这一击既是为了试探门外是否还有埋伏,更是为了不惜一切代价冲出这个令他感到致命威胁的狭小空间!
然而,巨剑剑尖传来的,却是一股沉重如山、坚不可摧的反震之力!
仿佛他劈中的不是帆布,而是浇筑了钢铁的城墙!
巴尔多的脸色瞬间闪过一丝慌乱,心沉到了谷底。
他瞬间明白,不杀掉眼前的刺客,绝无生路!
两人并无废话。
电光石火间,仿佛背后长眼,巴尔多劈向门帘的巨剑竟以一种违背惯性的刁钻角度猛然回扫。
精准地格挡住了从背后无声袭来的几枚淬毒飞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