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带着一丝冰冷,“你应该知道,你的丈夫,为我出生入死,在德肯战役时,就死在我的面前。”
“那时,我答应过他,会保你一家优渥,保他的家人一世无忧!但是你更应该知道。”
他的声音更加冰冷,带着雷霆般的怒意,“我最恨手下的人与教廷勾结!更恨…叛徒!”
“大人!”
弥赛亚仿佛被戳中了痛处,情绪瞬间崩溃,不顾剧痛地挣扎起来,铁钉撕裂伤口,鲜血再次涌出。
“我的丈夫为了您付出了生命!现在他唯一的子嗣在教廷的圣祷班…他们威胁我务必提供您的所以情报,我想拒绝…我真的做不到啊!大人!求您…求您…”她泣不成声,语无伦次。
公爵没有再说话。
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审视和决断。
沉默持续了十几秒,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最终,公爵一言不发地站起身,将笔记本丢回桌上,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刑讯室。
门外,那个如屠夫般的刑讯官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剃刀,刀锋在他粗壮的手指间灵活地翻转,如同心爱的玩具。
见公爵出来,他立刻收起剃刀,恭敬行礼。
“大人,下一步?”
他低声询问,同时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眼神中带着一丝嗜血的期待。
“不。”
公爵直接拒绝,声音冰冷,“圣食节前,她还有用。找梅迪斯过来,治好她。再把她的孩子接过来。”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我要让她活着传递一个消息出去。等消息传出去后…演一场戏给教廷的人看。”
刑讯官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恭敬低头:“明白,大人。”
“至于之后…”
公爵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你知道该怎么做。我最讨厌叛徒。”
“属下明白!”
刑讯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公爵不再多言,在杭德的护卫下,转身离开。
身后,刑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里面很快又传来了刑讯官哼着那不成调的小曲的声音,以及弥赛亚更加凄厉的惨叫。
返回的路上,再次经过矮人德瓦林·铁砧的“牢房”时,公爵停下了脚步。
他走到铁栅栏前,屈指在冰冷的铁条上敲了敲。
“铛!铛!”
呼噜声依旧震天响。
公爵皱了皱眉,对杭德示意了一下。
杭德立刻上前,掏出钥匙打开栅栏门,大步走了进去。
他毫不客气地一把将熟睡的矮人从兽皮堆里提溜起来,按在房间中央那张矮人专用的、结实无比的石凳上。
“唔…谁?!谁打扰德瓦林大爷的美梦?!”
矮人德瓦林·铁砧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脸怒容。
当他看清眼前站着的是公爵和杭德时,怒火瞬间变成了抱怨。
“嘿!我说沃尔佩!当初说好为你服务的时候,可没说晚上不能睡觉!”
公爵看着矮人睡眼惺忪、胡子乱翘的样子,快速调整情绪无奈地叹了口气:
“德瓦林·铁砧,当初也没说你可以把我的地牢当成酒馆,喝得酩酊大醉。”
德瓦林跳下石凳,捡起滚落在地的木酒杯,走到一个半空的酒桶旁,舀起满满一杯麦酒,咕咚灌了一大口。
这才抹了抹胡子上的酒沫,理直气壮地嚷嚷道:
“嘿!这不公平!矮人不喝酒,这比杀了我还难受!这是矮人的传统!传统懂吗?”
公爵摆了摆手懒得跟他纠缠这些矮人传统,直接切入正题:
“行了,酒的事以后再说。最近帮我的人打几身精品级的装备。”
德瓦林又灌了一口酒,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