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合适的继任者,并确认了他的忠诚。”
“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掀起腥风血雨,而是将变革的代价降到最低,拯救这片土地上尚可挽救的信众,引导那些迷途的羔羊重回正途。这需要耐心,更需要智慧。”
“属下知错!谨遵主教大人教诲!”斯图尔托斯沉声应道。
“很好。”赫尔西主教平静地说道,“准备苦行吧。”
斯图尔托斯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应道:“是!”
他迅速起身,动作利落地解开铠甲上的皮带和扣环。
沉重的肩甲、胸甲、臂甲、腿甲一件件卸下,砸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而连续的“哐当”声响。
很快,他上身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洗得发白的灰色麻衣。他解开麻衣的系带,露出精壮无比、如同黄铜浇铸般的上半身,肌肉虬结,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他转过身,背对着祭坛和圣像,缓缓跪伏在地,将宽阔、布满旧伤疤痕的脊背完全暴露出来。
赫尔西主教缓步走回祷告台,神情肃穆地拿起台上那根缠绕着荆棘、浸染着暗红色痕迹的圣鞭笞。
他高高举起鞭子,用庄严而悲悯的语调吟唱道:
“圣子…尽褫其衣,系之石柱,鞭责五千四百有奇…苦痛如是。”
话音落下,圣鞭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抽打在斯图尔托斯古铜色的背脊上!
“啪——!”
一声清脆而令人心悸的皮肉炸响,一道深红色的、皮开肉绽的鞭痕瞬间浮现。
斯图尔托斯身体猛地一颤,牙关紧咬,额头青筋暴起,却硬生生忍住没有发出一声痛哼。
他深吸一口气,用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回应道:
“赐我真忍,甘受诸艰诸劳…亦凡主所赐于我者。”
赫尔西主教再次吟唱:“如我救主般蒙难!”
“啪——!”
第二鞭落下,与前一道鞭痕交叉,鲜血瞬间渗出。
“忏悔祷告,蒙吾主垂爱。”
斯图尔托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依旧坚定。
“以荆棘刺入血肉,求主洗净异端之污!”
“啪——!”
“以我伤痕,印证祢恩典。”
圣鞭一次次落下,每一次都伴随着主教庄严的吟唱和斯图尔托斯虔诚的回应。
清脆的鞭笞声在空旷寂静的教堂内回荡,与空气中弥漫的乳香混合成一种奇异而残酷的宗教氛围。
十分钟后,苦行结束。
赫尔西主教放下圣鞭笞,气息依旧平稳。
斯图尔托斯缓缓抬起头,他的背部已是一片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鞭痕纵横交错,鲜血淋漓,顺着脊沟流淌而下,浸湿了身下的麻布。
他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冷汗,眼神却异常清明,甚至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坚毅。
他默默地拿起地上的麻衣,毫不在意的披在身上,鲜血迅速渗透粗糙的布料,晕开一片刺目的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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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午夜等一行人到马车已经躲过满城密布的教廷密探,来到法尔苏的军事堡垒内。
这座堡垒与华丽的教堂截然不同,它像一头沉默的、饱经沧桑的巨兽匍匐在山丘之上。
灰黑色的巨石垒砌的城墙厚重而斑驳,布满了风雨侵蚀和刀劈斧凿的痕迹。
箭塔高耸,垛口森严,巨大的铸铁城门紧闭,门钉锈迹斑斑,无声诉说着八百多年来的岁月沧桑。
相传,这座堡垒是初代沃尔佩公爵在蛮荒之中,从猛兽、匪患、游荡恶魂和邪恶法师手中夺下这片土地后,亲手奠基修建的第一座城堡。
它曾是初代公爵的居所和指挥中心,见证了法尔苏从一片荒芜到首府建立、村落城寨兴起的艰辛历程,承载着公国最古老也最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