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林大人!原来林千户的主帅,也姓林……”
程近知重复了一遍,感叹道,“能造出此等神兵,林大人真乃神人也!程某佩服!”
他这话是发自肺腑,能掌握如此跨代武器的人,绝对是人中龙凤。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不知这些风雷炮……”
“程将军放心!这十支风雷炮,是我家大人专门送给程家军的见面礼!”
“可是……林千户,程某还是有一事不明,望将军坦诚相告!”
“将军请讲。”
“如此国之重器,堪称镇军之宝!若是程某得了,必定藏于深院,严加看管,绝不示于外人!贵军……为何愿意将此等神器,赠与我程家军?这……这未免太过……慷慨了吧?”
二狗早就料到会有此一问。
“程将军!您这话,可就是拿我们镰刀军当外人了!”
“此话怎讲?”
“首先,我家大人常言,宝刀赠英雄!灵州是西北屏障,程家军守边城,是真正的英雄。将此炮赠与程家,是让它用在刀刃上,保境安民,发挥它最大的价值!此为其一!”
这一番恭维话,说的程近知眉开眼笑。
“其二!”二狗伸出第二根手指,“将军也看到了,这风雷炮厉害是厉害,但它有个关键——离了我们特制的药包,它就是一根废管子!您拿去也没用啊!我们送炮,自然也会提供相应的弹药,并且派专人教导兄弟们如何使用维护。咱们既然是盟友,自然要确保程家军的兄弟能真正用得上、用得好这家伙什儿!”
“那可真是太好了!”
程近知与众将默契对视一眼。
他心里琢磨着,这等武器,看上去那么简陋,随便找个军中铁匠就做出来了。
镰刀军啊镰刀军,还是太嫩了……
“其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
二狗继续道,“刚试炮时我就说了,灵州与河东,唇齿相依!程家军在前面顶住了平夏军,我们河东才能安稳发展。帮程家军,就是在帮我们自己!将军您想,如果灵州城头架起几十门风雷炮,轰得李仁川的铁鹞子人仰马翻,他还敢轻易东顾吗?届时,灵州稳如泰山,我们河东的商路才能畅通无阻,这才是真正的长远之计啊!”
二狗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有理有据。
既捧了程家军,又点明了共同利益,彻底打消了程近知的所有疑虑。
程近知听得连连点头,他用力握住二狗的手,激动道:“明白了!程某明白了!林大人高义!镰刀军高义!这不是馈赠,这是并肩作战的信物!是救我灵州军民于水火的及时雨啊!”
他转身对属下高声下令:“快!摆宴!今日我要与林千户不醉不归!从今往后,镰刀军的事,就是我程近知的事!林川大人,就是我程近知的兄弟!”
他热情地拉着二狗的手往厅外走:“林千户,今日一定要尝尝我们灵州的烈酒!”
……
待二狗被亲兵引去稍作休息,程近知脸上的热情瞬间收敛。
他使了个眼色,带着几名心腹将领和幕僚迅速转入后堂。
一进后堂,程近知猛地一拳砸在桌上:“好个镰刀军!好个风雷炮!”
那络腮胡副将迫不及待地开口:“将军!这炮……这炮太可怕了!若真能装备我军,何惧他李仁川的铁鹞子!”
“装备?”程近知冷笑一声,看向众人,“你们真以为,镰刀军是菩萨心肠,特意送来这般神兵利器助我守城?”
幕僚捻着胡须,阴恻恻地接口:“将军明鉴。此物威力惊天,镰刀军竟愿拱手相送,其心可疑啊。依老夫看,他们无非是想借我灵州为屏障,替他们抵挡平夏军兵锋。待我们两败俱伤,他们再坐收渔利。”
另一名将领点头附和:“军师所言极是。而且他们必然留了后手,那特制药包和弹丸才是关键。给了炮,不给弹药,或是漫天要价,我们照样受制于人。”
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