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如今这行情,周掌柜一路南下,想必也看在眼里。战事吃紧,漕运不畅,朝廷加征的款项,层层摊派下来,最终还不是要落到这米价上?加之天时不顺,粮源是前所未有的紧俏。不瞒周掌柜,如今这吴州米市,有价无市者居多。价格嘛……”
他放下茶盏,微微一笑,
“已飙至每石一两六钱银子,而且是一天一个行情,沈某每日应对,亦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呐。”
周安平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派理解与从容。
他深知,此刻若在价格上纠缠,便落了下乘,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当下笑道:“沈东家所言,句句实情,周某感同身受。市价波动,确乃天时、兵事使然,非人力所能强求。周某虽久在北地,亦知江南百姓之不易,粮商维系市场之艰难。”
他话锋一转,“敝商会此次需求确属大宗,但也深知沈东家的难处。故而,价格一事,周某愿听沈东家一言。沈东家是吴州米市翘楚,深谙行情,您开个价便是,只要公允,周某绝无二话。”
他这“公允”二字,说得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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