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哦,对了,总旗读过书?可知这’砚秋’二字是何来历?”
“砚秋……”林川沉吟片刻,“‘砚’者,文房重器,取’笔落惊风雨’之意;‘秋’者,秋水深湛,暗合‘一片冰心在玉壶’。县尊为小姐取名,当是望她才德兼备,如砚台般经磨耐用,如秋水般明净通透。”
话音落下,秦砚秋一愣。
望向他的目光也多了些诧异。
“总旗好学问。”
秦砚秋福身,语气柔了些,“方才是小女子失礼,还望总旗海涵。”
林川起身回礼:“无妨。”
秦砚秋退下后,屏风上的墨竹在烛影里晃成一片模糊的绿。
秦知县轻轻凑近林川:
“总旗觉得小女如何?虽不算国色天香,却也……”
“县尊厚爱,实在折煞了林某。”
林川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寸,
“只是先父早逝,这门亲事是临终所托,林某也不敢有负。”
“可惜了!”
县太爷摇头叹息,忽然话锋一转,
“不过总旗投军首日便连升三级,陈将军对你这般器重,日后何止是百夫长?怕是要穿绯色甲胄,做那镇守一方的大将!”
原来如此。
林川心中恍然大悟。
他与秦知县同为七品,若是寻常府军总旗,手中并无实权,秦知县自然也不会高看一眼。
可边军总旗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铁林堡刚升格成戍卫所,名下节制至少五座屯堡,并且可随意征调屯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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