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其腰侧。陈天佑旋身避开,刀锋擦着衣袍划过,带起一串血珠。
“你的人跟你一样不堪一击。” 陈天佑反手一刀劈向马腿,黑骏马吃痛长嘶,将罗国墩掀下马鞍。
罗国墩踉跄着站稳,反手从靴筒抽出短刀掷向陈天佑面门,趁对方偏头躲闪的瞬间,他吹了声更长的口哨。寨墙方向传来铜锣巨响,三百余名贼寇举着刀枪从四面八方涌来,将陈天佑团团围住。
“困兽之斗,滋味如何?” 罗国墩捡起地上的砍刀,舔了舔嘴角的血沫,“今日让你尝尝被千刀万剐的滋味!”
陈天佑环视四周,贼寇们脸上的狞笑在火把映照下格外狰狞。他深吸一口气,青龙偃月刀在掌中嗡鸣:“我陈天佑从军五年,斩过的匪首能摆满整座校场。你们若现在放下兵器,我保你们不死。”
“放你娘的屁!” 前排一个独眼贼寇挥着斧头冲上来,“大哥说了,砍下你的头赏十两黄金!”
陈天佑侧身避开斧刃,手腕翻转,刀背重重砸在对方后脑勺。独眼贼寇哼都没哼就栽倒在地,他踩着尸体向前,声音传遍整个战场:“十两黄金买我人头?你们的命就这么不值钱?”
罗国墩气得哇哇大叫:“都给我上!谁先杀了他,老子让他当二当家!”
贼寇们像潮水般涌上来,陈天佑却丝毫不乱。他看准人群缝隙辗转腾挪,青龙偃月刀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血雨。有个贼寇举着盾牌扑过来,他顺势矮身,刀锋贴着盾牌边缘划过,对方握着盾牌的手指齐刷刷落地。
“啊 ——” 惨叫声刺破夜空,陈天佑却没有丝毫停顿。他知道对付这群悍匪,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罗国墩在圈外看得心惊肉跳,他原本以为凭着人多势众能轻松拿下陈天佑,没想到对方的刀法如此精湛。他突然注意到陈天佑左肩的伤口,那是刚才被自己短刀划伤的地方,此刻正渗出血迹染红了衣袍。
“他受伤了!大家加把劲!” 罗国墩大喊着挥刀加入战团,砍刀专挑陈天佑受伤的左肩。
陈天佑早有防备,侧身避开的同时,刀柄猛地撞在罗国墩胸口。罗国墩闷哼一声后退几步,捂着胸口直喘粗气:“你这刀法学的是谁?” 他突然想起十年前被自己暗算的那位老将军,对方的刀法似乎也这般沉稳。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陈啸之侄子陈天佑。” 陈天佑一刀劈开迎面而来的长矛,“十年前你在落马坡伏击朝廷运粮队,害死我叔父,这笔账也该算了。”
罗国墩如遭雷击,手中的砍刀 “哐当” 落地。他死死盯着陈天佑的脸,记忆中那个抱着父亲尸体哭的孩童,竟长成了眼前这个让他胆寒的青年。“原来是你……” 他突然疯笑起来,“难怪刀法如此眼熟!可惜啊,你叔父到死都不知道,是他最信任的副将给我报的信!”
陈天佑眼神骤冷,刀峰上的血珠凝成冰粒:“你说什么?”
“哈哈哈!想知道是谁吗?” 罗国墩捡起砍刀,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打赢我,我就告诉你!”
他再次挥舞着大砍刀向陈天佑攻去。这一次,他的攻击更加猛烈,刀光闪烁,密不透风,每一刀都带着必杀的气势。他的刀法狠辣刁钻,专找陈天佑的要害攻击,让人防不胜防。
陈天佑却显得从容不迫,他在罗国墩的攻击下,身形灵活地移动,手中的青龙偃月刀使得虎虎生风,将罗国墩的攻击一一化解。他的眼神专注而冷静,紧紧盯着罗国墩的一举一动,寻找着反击的机会。每当罗国墩的大砍刀砍来,他总能恰到好处地用青龙偃月刀挡住,然后顺势反击,每一次反击都让罗国墩不得不后退防御。
“你爹真是蠢得可怜!” 罗国墩边打边吼,试图扰乱陈天佑心神,“他总说弟兄们同生共死,结果呢?还不是被自己人卖了!”
陈天佑格挡的力道加重三分,火星溅在罗国墩脸上:“我父亲忠君爱国,不像你这般卑鄙龌龊。倒是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