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陈天佑否决道,“黑水河水流湍急,暗礁丛生,咱们的马车根本没法上船。而且去年暴雨冲垮了河上的石桥,现在只能靠摆渡,若是被山贼堵住渡口,咱们插翅难飞。”
众人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火堆噼啪作响。柱子忽然一拍大腿:“对了!我听老家的人说过,这附近有座废弃的古栈道,是早年茶马古道的遗迹,说不定能走!”
“古栈道?” 陈天佑眼睛一亮,“你知道具体位置吗?”
柱子挠挠头:“具体说不准,只记得在鹰嘴崖那边,听说年久失修,早就没人敢走了。”
王忠面露难色:“鹰嘴崖地势险要,若是栈道有损坏,咱们带着税银车根本没法通过。万一失足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啊!”
陈天佑手指在地图上反复滑动,忽然停在一处:“这里 —— 月牙村。” 他抬头看向众人,“月牙村世代居住在这深山里,肯定知道隐秘路线。咱们得找个本地向导。”
赵勇面露忧色:“可这深更半夜的,去哪找向导?再说山里人怕招惹是非,未必肯帮忙。”
“总要试试。” 陈天佑当机立断,“赵勇你和柱子去附近村子看看,记住要客气些,多带些银两作为酬谢。找到向导后立刻回来,切记不可单独行动。”
“是!” 两人领命正要起身,王忠连忙叫住他们:“等等!把这个带上。” 他从怀里掏出两个窝头,“路上垫垫肚子,注意安全。”
看着两人消失在夜色中,陈天佑重新蹲回地图前。王忠凑过来低声问:“捕头,您觉得能找到向导吗?我总觉得这事儿悬。”
“事在人为。” 陈天佑目光坚定,“山里百姓最是淳朴,只要咱们说明缘由,总会有人愿意帮忙。” 他忽然压低声音,“而且我怀疑这批山贼不简单,黑风口的埋伏太专业了,不像是普通山匪能布置出来的。”
王忠脸色一变:“您的意思是 ——”
“不好说。” 陈天佑摇摇头,“但能调动这么多人手,还敢公然拦截朝廷税银,背后肯定有人指使。咱们不仅要护着税银,还得留意这伙人的底细。” 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突围时你有没有看清领头山贼的样貌?”
“当时太乱了,只记得那人骑着黑马,脸上有道刀疤,声音特别沙哑。” 王忠回忆着,“他身手极好,若不是您缠住他,咱们怕是冲不出来。”
陈天佑陷入沉思:“刀疤脸…… 沙哑声…… 我好像在哪见过类似的卷宗。” 他正思索着,忽然听到庙外传来脚步声,立刻示意众人戒备。
“是我们!” 赵勇的声音传来,随着吱呀一声门响,两人带着一位老者走了进来。老者身着粗布短褂,背着个竹篓,虽然面带风霜却眼神清亮。
“陈捕头,这位是李大叔,他愿意给咱们当向导!” 赵勇兴奋地介绍道。
陈天佑连忙起身行礼:“老人家辛苦您了,深夜劳烦实在过意不去。”
李大叔摆摆手:“不碍事,我本就还没睡。” 他走到地图前仔细查看,“你们要去省城?” 见陈天佑点头,他继续说道,“黑风口遭了埋伏吧?那伙山贼盘踞在这一带快半年了,官府几次清剿都没成功。”
“您知道他们的底细?” 陈天佑连忙追问。
李大叔叹了口气:“都是苦命人啊,原本是青石镇的村民,去年遭了水灾官府没发救济粮,才被逼上梁山的。只是后来不知怎地被个外地来的刀疤脸接管了,就开始无恶不作。”
王忠恍然大悟:“难怪他们对地形这么熟悉!原来是本地村民。”
“但也不全是。” 李大叔补充道,“我前几天去镇上赶集,看到他们营里多了不少生面孔,说话带着外地口音,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陈天佑心中一凛:“多谢老人家提醒。不知您可有安全路线引荐?”
李大叔指着地图上一处标记:“从这里走野猪岭,穿黑松林,再过断云桥,能绕过山贼的所有据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