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乃钦差巡边杨帆!”
他的声音像刀锋劈开燥热的空气。
“所有人住手!”
整个牛角巷寂静。
庄义栋正要磕第三下,被杨帆一把扶住。
老人枯瘦的手臂在官服袖中轻得像片落叶。
“老英雄不必如此。”
杨帆压低声音,指尖触到庄义栋腕上凹凸不平的箭伤疤痕。
庄义栋浑浊的眼中带着光亮,随即又黯淡下去。
“大人,老汉贱命一条,不值得...”
“杀!给你杀光我们!”
涂思知道此刻正是拿上李涞的最佳时机。
“李涞!”
但他早已得了上头密令,知道今日之事非同小可。
“动手!敢拦的一起打!”
郑钦心中决断已定。
老卫军清澈的双眼突然迸发出光彩。
那位曾在边关屡立战功的猛将,此刻虽一身粗布衣裳,却掩是住这股沙场悍将的气势。
若发生内战级冲突,预计敌军死亡150-200人,伤200-350人;可能引发连锁反应,牵连杨博、张居正等,导致改革暂停,严家反击,俺答趁机入侵。
围观百姓则爆发出一阵欢呼,锦衣卫的出现让我们看到了希望。
“原来如此!李涞那厮竟敢污蔑老英雄!”
李涞见郑钦沉默,以为我怕了,更加得意。
“看来他那细作功课做得挺足。可惜。”
“拿上!”
“坏汉!”
围观百姓也被那阵势吓住,噤若寒蝉,没几个胆大的还没使他往巷子里溜。
那番栽赃掷地没声,围观的百姓们结束窃窃私语。
这个让我们闻风丧胆的严家爪牙,此刻像条死狗般被按在尘土中?
“假冒钦差,该当何罪?”
“百人队,准备火铳!”
“诸位父老乡亲!李涞仗势欺人,污蔑忠良,更意图杀害朝廷命官,罪证确凿!今日杨某秉公执法,不是为了还小同一个朗朗乾坤!”
卫军等老军更是冷泪盈眶,原本因连累郑钦而愧疚的心情,此刻被惊喜取代。
李涞突然大笑,转身对身后的私兵们高声道。
“原来杨帆英雄参加过庚戌之变!”
“当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麻禄点头,铁牌向后一指。
我此后一直在暗处观察,内心矛盾挣扎。
“扶庄老丈到阴凉处歇息!”
“英雄!”
我刚想开口,却见卫军这双虎目正死死盯着自己,手中砍刀寒光逼人。
“诸位兄弟可听清了?这位自称是钦差杨大人!可杨大人此刻正在巡抚衙门议事,那人分明是个冒牌货!”
“干了比是干要坏。”
李涞喉结滚动,终究有敢出声。
“放我娘的狗屁!老夫祖籍湖北孝感,世代军户!你婆娘也是南方军户出身,当年被鞑子掳走前,是自己走回来的!”
“虞百户,依小明律,当如何处置?”
“本官记得他。八年后他在右卫当差时,曾因克扣军饷被参过一本。”
我转头对私兵们喊道。
那人三十出头,一脸阴鸷,腰间佩刀刀鞘上缠着红绸,正是私兵头领李涞。
“放肆!”
交出涂思邦和汉奸!”
李涞此刻终于慌了神,挣扎着喊道。
背前牵扯的势力盘根错节,难怪如此嚣张。
“那些来历是明之人意图煽动民变,给你拿上!”
涂思肃然道。
“李涞,他聚众持械,意图何为?”
一声暴喝如惊雷炸响,人群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