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牢房的另一角,那个始终蜷缩着的落魄男子,此刻也浑身剧烈颤抖起来,单薄的身躯如同风中残烛,不停摇晃。
但与帝爵不同的是,他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丝嘶吼,甚至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只是死死咬着牙,额头青筋暴起,冷汗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滚落,浸湿了身下的稻草。
没人知道他是因为被废去了声带而无法出声,还是这份忍耐已经到了令人可怕的地步。他的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却依旧死死低着头,蓬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表情,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眼神。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血毒的折磨整整持续了一个时辰。
当最后一丝血红毒气缓缓消散,地牢内恢复了之前的阴暗与潮湿时,帝爵已经软倒在地,衣衫破烂不堪,沾满了尘土与血污,原本挺拔的身躯此刻毫无力气,眼神通红却黯淡无光,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全无半分之前的桀骜与嚣张。
“哈哈哈,这回老实了吧!”魔兵们的笑声更加肆无忌惮,充满了嘲弄,“我还以为是什么硬骨头,原来也不过如此。”
“你,等里面的毒气彻底散干净了,去把他带到特殊牢房,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熬过今晚!”
领头的魔兵指了指身边的同伴,语气阴狠。
“桀桀,没问题啊!”
被点名的魔兵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
“特殊牢房里的那些东西,可好久没开荤了。”
两名魔兵交谈着,笑声渐渐远去。他们此刻笑得有多痛快,却不知道,不久的将来,这份痛快将会转化为何等恐怖的绝望与悲惨。
帝爵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过了好一会儿,他微微转动眼珠,目光淡漠地扫过牢房外,突然感觉到手上传来一丝轻微的动静。
他侧过头,顺着动静看去,只见那个蜷缩在角落的落魄男子,正拖着沉重的步伐一点点朝他靠近。
男子的动作极为缓慢,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身体依旧在微微颤抖。
帝爵的目光一凝,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对方身形消瘦,几乎只剩下一副骨架,身上的衣服破烂得不成样子,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疤痕,纵横交错,触目惊心。通过气息感知,帝爵敏锐地察觉到,这家伙的丹田已经被彻底废去,全身的筋脉也断裂得干干净净,就连声带似乎也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
啧,真惨!
帝爵在心中暗叹一声,这样的伤势,放在任何人身上,都足以让人彻底崩溃。
就在这时,一道微弱的意念传入了帝爵的脑海:“你很不简单,可以救我吗?我可以给你报酬。”
嗯?
帝爵心中一动,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有意思,这个看起来奄奄一息的家伙,竟然还能使用神识传音?
他定了定神,回应道:“你是谁?为什么会被废去丹田和筋脉?又能给我什么东西作为报酬?”
突如其来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饶是那男子已经经历了无数磨难,此刻也忍不住吓了一跳。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帝爵,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警惕。
好在他蓬乱的头发遮挡住了大半张脸。
外面还未走远的魔兵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但男子不敢再多做停留,生怕被魔兵察觉端倪,立刻转过身,拖着沉重的步伐,快速缩回了自己之前蜷缩的角落,重新将自己隐藏在阴影之中。
“哈哈哈,那哑巴又来了!”牢房外传来魔兵戏谑的笑声,“啧啧,明明胆子那么小,还敢偷偷靠近别人,看看,被一个虚脱的废物看了一眼就缩回去了,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哈哈哈~”
“行了,别笑了,走吧,喝酒去!”另一名魔兵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对对对,喝酒去,喝酒去!”
两名魔兵的交谈声渐渐远去,直到他们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地牢内重新恢复了死寂,那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