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决攥着三颗还冒热气的天衍内丹，血渍顺着指缝滴在血煞神殿的玄铁地砖上。
殿中长老推了推鎏金面具，枯瘦手指在玉牌上飞速刻下名字：“从今天起，你就是内门弟子了。”
“这小子归我无相峰。”影丽婷晃了晃腰间的骷髅令牌，红纱下的笑意带着几分玩味，“能在三头剑齿虎爪下捡条命，有点意思。”
云决挑眉打量她：“原来你是峰主？”
“现在知道也不晚。”影丽婷转身带路，绣着鬼面的裙摆扫过满地符文，“从今往后，你就是我门下的人。”
穿过七重回廊，云决望着眼前黑黢黢的山洞愣住了：“这就是住的地方？连扇门都没有！”
“魔修讲究什么砖瓦？”影丽婷甩出一道幽蓝咒文，洞内顿时亮起鬼火，石榻、丹炉、玉简架一应俱全，“该有的都有。要给你配个炉鼎吗？内门弟子能挑。”
云决皱眉摆手：“不用。”
“随你。”
影丽婷倚着洞壁抛弄令牌，骷髅眼窝里的磷火忽明忽暗，“不过丑话说前头，下个月的百鬼试炼，你要是敢给无相峰丢脸——”她指尖划过虚空，三道墨痕在云决腕间凝成血契，“这玩意儿就会把你炼成血雾。”
云决盯着腕间发烫的印记，重瞳泛起微光。
山洞外传来妖兽夜啼，他摸了摸藏着石妖残魂的腰间，心想这血煞神殿，怕是比想象中更有意思。
山洞内烛火摇曳，云决盘膝而坐，指尖轻点眉心：“系统，消耗1万积分提升修为至仙尊中期（天衍中期），再开启抽奖！”
幽蓝光幕骤然浮现，机械音回荡：“恭喜宿主获得‘回四号仙魔妖界卡’，需500年后方可启用。已自动将3.9亿仙晶转换为4亿天晶。”
“没想到不用熬到天皇境就能回去。”云决摩挲着掌心流转的天晶，嘴角勾起笑意，“这奖励倒算及时。”
宗门广场人声鼎沸，云决裹紧黑袍走向藏书阁。
白发长老斜倚玉案，浑浊目光扫过他腰间令牌：“内门弟子可入第三层，功法术法按品阶收天晶——瞧你这域外打扮，身上怕是只有仙晶？与天晶一比一兑换便是。”
“不必，我有天晶。”云决扬了扬手中晶卡。
“倒是小瞧你了。第三层右转，价目刻在石壁上，只租不卖。”
石阶蜿蜒至二层时，一声闷哼撞入耳膜。
云决瞥见转角处，灰衣弟子被紫袍青年踩在脚下，几枚玉简散落血泊。
“小子，少管闲事。”紫袍人冷笑，靴底碾过弟子手腕，“敢传出去，下一个躺这儿的就是你。”
云决垂眸绕过二人，袖中符文微微发烫。
踏入第三层刹那，万千玉简悬浮半空，金光篆文流转如星河。
他随意扫过石壁价目——天阶功法竟要千枚天晶，眉头顿时蹙起：“比我自创的《四体合一诀》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罢了。”云决转身离去，重瞳掠过角落禁术区，“看来得另寻机缘。”
身后传来藏书阁长老的嗤笑，却被他抛在了呼啸的山风中。
山风卷着腥雾掠过无相峰时，云决腕间的血契突然灼痛。影丽婷倚着洞口抛着骷髅令牌，红纱下的笑意渗着冷意：“百鬼试炼开始了，记住——输了别挂在试炼场，脏了本峰名声。”
云决扯了扯染血的衣襟，三日前与紫袍弟子的暗斗在他心口留了道焦黑爪痕。
穿过悬浮着幽绿鬼火的传送阵，血腥味扑面而来。
千余名内门弟子和万余名外门弟孑聚在血色祭坛前，中央石碑刻满狰狞鬼面，每只眼睛都流转着猩红幽光。
云决被黑雾裹住的刹那，听见了熟悉的冷笑。
紫袍青年在十丈外显出身形，指尖缠绕着噬灵藤：“域外杂种，这鬼域的瘴气可认得你体内的混沌道韵？”
脚下的土地突然化作粘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