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束手无策,现在又多了一个神秘而危险的“青铜面具”
。
前路,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加黑暗。
“……是。”
他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滚吧。”
陈明挥了挥手,像是驱赶一只苍蝇。
张帆不再停留,拉开院门,决然地踏了出去。
木门在他身后“吱呀”
一声合上。
堂屋内,陈明背对着门,久久未动。
月光透过窗棂,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他缓缓抬起手,宽大的袖袍滑落。
一截泛黄的符纸,从袖口悄然滑出半寸。
那符纸的质地古老而诡异,上面用朱砂画着一个图案。
图案不全,只有一半。
但那一半,是一个黑白分明,急旋转的阴阳鱼。
与朱淋清手腕上那个诡异的刺青,如出一辙。
朱家别墅的大门没有关。
张帆踏入玄关,刺目的水晶吊灯光芒瞬间笼罩了他。
客厅中央,蒋欣兰端坐于欧式沙上,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覆着一层铁青。
“想带淋清走?”
她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像淬了冰。
话音未落,她手中的骨瓷茶盏被重重砸在大理石台面上。
砰的一声脆响,碎片四溅。
“你爷爷张天医,杏林圣手,他都束手无策的蛊,你凭什么觉得外面那些江湖骗子能有办法?”
她的质问尖锐,每一个字都像针,扎向张帆最脆弱的地方。
是啊,连爷爷都无能为力。
这个念头在张帆脑中一闪而过,随即被他死死掐灭。
他不能退,退一步,就是三条人命的万丈深渊。
“总要试试。”
张帆的声音干涩,却异常平静,“在家等死,不是办法。”
“试?拿我女儿的命去试?”
蒋欣兰猛地站起身,指着张帆,“你知不知道淋清现在是什么状况?她经不起任何折腾!
你安的是什么心?”
“我安的是让她活下去的心。”
张帆迎上她的视线,掌心里的磁石小瓶硌得他生疼。
那股寒意,让他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活下去?说得轻松!”
蒋欣兰冷笑,“张帆,收起你那套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已经联系了海外最好的医疗团队,他们明天就到。
现代医学解决不了的问题,靠那些装神弄鬼的东西就行了?”
张帆攥紧了拳头。
海外的医疗团队?他们连蛊是什么都无法理解,又能做什么?切片研究吗?
他懒得争辩,这些话说给一个坚信科学的贵妇听,无异于对牛弹琴。
“我必须带她走。”
他重复道,语气里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敢!”
蒋欣兰的怒火彻底爆,“保安!
把他给我扔出去!”
客厅外的两名黑衣保安闻声而动,正要上前。
咚。
一声沉闷的敲击声从二楼传来。
咚。
又一声。
声音不疾不徐,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压下了客厅里剑拔弩张的气氛。
蒋欣兰的动作一滞,脸上的怒容僵住了。
张帆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形清瘦的中年男人,拄着一根檀木拐杖,正从盘旋的楼梯上缓缓走下。
男人面容儒雅,眉宇间带着一丝久病的疲惫,正是朱淋清的父亲,朱晓峰。
他的拐杖每落一步,杖头的檀木与大理石地板就出一声咚的轻响。
“吵什么。”
朱晓峰的声音很轻,却让那两个正要动手的保安下意识地退了回去。
“晓峰?你怎么下来了?”
蒋欣兰的语气软化了些许,但仍带着怨气,“这小子要带淋清去外面胡闹,我正要赶他走。”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