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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陈述事实。”
张帆说,“她中的不是病,也不是毒,是一种极其恶毒的咒术。
除了我,谁也处理不了。”
“咒术?”
蒋欣兰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你是在跟我讲神话故事吗?我不管你是什么人,用什么花言巧语骗了淋清,立刻从我家滚出去!”
“妈!
别说了!”
朱淋清撑起身体,急切地辩解,“是他救了我!
你相信我!”
看到女儿如此维护一个陌生男人,蒋欣兰心里的火气更盛,但更多的是担忧。
她压下怒火,走到朱淋清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语气软了下来:“好,我不说他。
你告诉妈妈,到底生了什么?”
朱淋清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难道要告诉母亲,自己被下了降头,马上要变成活尸,而眼前的男人正在用自己的命给自己续命?
她一迟疑,张帆便开口了。
“她只是太累了,需要静养。
这几天,不要让她离开你的视线,饮食清淡,最重要的是,保持心情平稳。”
张帆看着蒋欣兰,“我不会走,就在这里守着她。
你可以不信我,但你应该相信你的女儿。”
蒋欣兰盯着张帆看了很久,这个年轻人的眼神里没有丝毫闪躲,只有一种不容动摇的执着。
她最终还是妥协了,不是因为相信张帆,而是因为她女儿恳求的眼神。
深夜,别墅的客房里。
张帆盘膝而坐,试图调理内息。
那场以血换血的搏命,对他自身的消耗远想象。
他的经脉中,气血混乱,丹田里的真气像是脱缰的野马,根本无法凝聚。
他一次又一次地尝试运转心法,试图冲击那个困扰他许久的修为瓶颈。
他有一种直觉,只要能突破,或许就能找到压制活骨降的更好方法。
然而,每次真气凝聚到顶点,即将冲关之时,心脏就会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与朱淋清血脉相连的那股力量会立刻变得狂躁,将他好不容易凝聚的真气冲得七零八落。
“噗——”
张帆再次喷出一口血,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失败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
自己的血脉成了救她的唯一希望,也成了锁死自己修为的枷锁。
只要活骨降一天不除,他与朱淋清的血脉就一直处于这种危险的共生状态,他的修为也休想再有寸进。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靠他的血续命,无异于饮鸩止渴。
总有一天,他会被活活耗死,而朱淋清也难逃一劫。
必须找到根除活骨降的办法。
他的脑海里疯狂地搜刮着师父传授的那些驳杂的知识,从医理到玄术,从奇闻到秘典。
终于,在一堆被他当成传说的记载里,翻出了几个字。
四大绝药。
天山雪莲心,东海鲛人泪,不死树之根,九幽碎骨花。
传说中,这四种绝迹于世的天材地宝,每一种都拥有逆天改命的奇效。
若是能将四者集齐,炼制成四绝换生丹,便可洗髓换血,重塑生机,无论多恶毒的诅咒都能尽除。
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师父说过,这四样东西,任何一样都只存在于神话里。
可现在,他没有别的选择了。
第二天一早,张帆走出了房间。
蒋欣兰正守在客厅,见他出来,眼神依旧警惕。
“她醒了吗?”
张帆问。
“刚喝了点粥,又睡下了。”
蒋欣兰的声音很冷淡,“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我现在就走。”
张帆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
他走到桌边,拿起纸笔,快写下一些注意事项和一张药方。
“这是安神固元的方子,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