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光三哥四哥惦记她,大哥二哥也在乎她。
看来她这个团宠的位置,稳得跟座山似的,谁也推不倒!
这念头一钻进心里,她原本蔫蔫的小身板儿立马有了劲儿。
闹够了,才歪着脑袋,呼呼睡过去,
见妹妹没受影响,不但玩得欢,还像平时那样一沾枕头就睡。
楚逸筠轻轻替她掖好被角,目光柔和。
楚宁州则站在床边,静静看了她片刻,才转身与兄长对视一眼。
两人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宽慰。
这才松了口气,心满意足地抱着皇后赏的东西回了宫。
兄弟俩一进门,贵妃和惠嫔的反应截然不同。
未央宫。
雕花窗棂外,夕阳余晖洒在青石阶上。
贵妃正歪在罗汉床上,手里捏着一颗蜜饯,发着呆。
轻萝掀了帘子快步进来,裙裾带起一阵风。
她凑到贵妃耳边低语。
“娘娘,听说四皇子从凤仪宫回来,手里攥着个锦盒,宝贝得跟命根子似的,连宫人都不许碰。”
贵妃一听,眼睛一亮。
她立刻把蜜饯碟一放,瓷碟与案几相碰,发出清脆一声响。
进了书房门,她直接冲着书案那边笑盈盈喊。
“我的小祖宗,听说你从皇后娘娘那儿得了宝贝?快拿出来给母妃瞧瞧!”
书案前刚拆开锦盒的楚宁州。
听见声音一愣,眉头轻轻一皱。
脸上浮起一丝无奈的神情。
他只好绕出书案迎她,躬身行礼。
“母妃,您怎么亲自来了?”
贵妃娘娘走进书房,眼光一扫,立刻就瞧见桌上那支狼毫笔。
笔杆乌亮,毫尖整齐,一看就非寻常之物。
还有半敞着的螺钿盒子,镶嵌着细碎的贝母。
光泽流转,贵气逼人。
她瞅见那盒子里青绿相间的颜料。
“你这孩子,最近像只偷坚果的小松鼠,隔两天就往扶桑殿偷东西搬。这都三个月了,天天往那儿跑,也不嫌累!”
话音没落,她手一转,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肩膀。
“你为砚昭花了那么多心思,现在皇后终于肯赏你了。娘的儿,总算没白忙活!”
楚烨轩低下头,耳尖泛红。
“母妃,别这么说……”
他这副别扭模样,反倒勾得贵妃更想逗他。
“怎么?娘说错了?你脸红啥?”
他脸更红了,嘴唇微微颤抖,却倔强地抬起头。
“我喜欢妹妹,是真喜欢。送她的东西,都是我心甘情愿,从来就没想过要回报。”
贵妃一听,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一手扶着桌角,另一只手轻轻拍着胸口,笑得前仰后合,眼角都沁出了泪花。
“哎哟……哎哟哟,这孩子,真是个傻孩子。”
她缓了口气,凑上前去,指尖不轻不重地戳了戳他额头上那点红晕。
“傻孩子,你倒是实在,实在得让人心疼。”
另一边,玉芙宫。
惠嫔歪在窗边的软榻上,身下垫着松软的绣花锦垫,手中捧着一本装帧古朴的诗集。
门帘忽然哗啦一响。
楚逸筠迈步走了进来。
他一手拎着个精致的小锦盒,盒身是暗红色的绸面,四角包着鎏金铜片,扣环上还坠着一条细小的流苏。
一看就出自宫中匠人之手,价值不菲。
惠嫔眼神一晃,迅速从恍惚中回神。
她放下书,转头看向他,眉头微蹙。
“逸筠,这东西……哪来的?”
他笑嘻嘻地走近,把锦盒抱在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