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砚本就身受重伤,此刻更是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被“律”字的威压震晕过去。
彭松想要逃跑,却被张承身后的捕快拦住,几招之下便被制服。
前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彭家的核心据点便被彻底捣毁,包括族长彭山在内的所有余孽,尽数被擒。
张望明走到彭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彭山,你彭家犯下滔天大罪,证据确凿,今日插翅难飞!随我回京师复命吧!”
彭山趴在地上,眼神绝望,口中喃喃道:“不可能……老祖就要突破了……怎么会这样……”
张望明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对身后的捕快吩咐道:“把所有人都押起来,仔细搜查宅院,尤其是后院的密室,绝不能放过任何线索!”
“是!”捕快们齐声应道,开始有条不紊地押解俘虏、搜查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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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阳县,赵家。
赵弘文正蹲在院中石案前,用湿布轻轻擦拭那枚玄龟蛋。
蛋壳暗青,布满细密的古纹,入手温润,他已经温养一年多了,却始终不见孵化迹象。
神识探入只能感知到一丝微弱生机,正愁眉不展时,院门外忽然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他抬头望去,只见三道身影立在门口,为首者身着绣獬豸纹样的官服,面容清正,气势凛然,身后跟着两名腰佩长刀、神色肃穆的随从,一看便非县中官吏。
“在下赵弘文,不知三位大人驾临寒舍,有何见教?”赵弘文起身拱手,心中飞快思虑。
为首者目光落在他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至于石案上的玄龟蛋他只是一扫而过,朗声道:
“本官张望明,奉旨巡查湖省科举与地方吏治。赵弘文,你县试案首出身,入职户房厘清积弊,又领兵北援立下功绩,倒是个难得的实干之才,本御史特意前来一见。”
“张御史?”赵弘文心中一惊。
他虽未见过这位巡查御史,却早听闻前次科举大年,朝廷派了进士境界的高官前来监督,没想到竟是眼前这位。
能被御史大人特意寻来,显然对方早已留意到自己。
“大人谬赞,下官只是做了分内之事。”赵弘文谦逊躬身,侧身引路,“寒舍简陋,大人里边请,容下官奉杯薄茶。”
张望明颔首应允,带着随从进屋。屋内陈设简单,满架书籍透着清雅,倒是符合文修的身份。
落座后,赵弘文斟上茶水,刚递到对方手中,便听张望明温和开口:
“你北援途中,立下诸多功劳,前线后勤,已经为你记下六百三十二点军功。”
“只是如今北边战事未平,正式封赏需等朝会议定,但军功可先行兑换。”
“我看你已是童生境巅峰,文气积攒近十三缕,正到了参与郡试的关键时候,倒是有个浅薄建议。”
“你不妨兑换二阶文宝,或是举人亲笔注解的《论语》真迹,前者能添你几分手段,后者可助你深悟圣人之道,稳固文心,这对突破后凝聚文心很有帮助!”
这番话语气恳切,全无命令之意,反倒透着几分长辈对后辈的提点。
赵弘文双手接过对方递来的、盖着朝廷印信的军功文书,郑重收好,心中暖意融融:
“多谢大人关怀与指点,属下记在心上了。只是……”
“属下心中尚有顾虑,彭家老祖乃是阴神状态,此次虽擒了他族中余孽,怕他日后卷土重来,祸乱枣阳……”
张望明摆了摆手,语气带着笃定:“此事你大可放心。彭家主脉尽失,家族气运已然溃散,那阴神老祖全靠血裔香火与家族气运维系,如今没了供奉,不出三月便会因灵气耗尽而溃散”
“至于他家那些聚水阵法,没了人以气运、文气加持,半月内也会自行失效,翻不起什么风浪。”
“湖省这么多年的大旱,总该是到此结束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