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由己。这还不够么？”
陆压淡笑道：“你可别忘了这东西的缺点，不仅生死不受自己掌控。而且实力不会再有半分进步，想要进步只能通过外物。”
风再次掠过湖面，带来湿冷的水汽。
这番话也清晰地落入了大明和二明耳中。
一种奇异的、近乎荒谬的熟悉感，如同沉渣泛起，悄然攥住了他们的心脏。生死操于他人之手，前路被人为设定上限……这场景，何其相似。
曾几何时，他们的命运不也同样系于一人之念？那个名为唐三的存在，以另一种方式，画下了他们生命的轨迹。如今，不过是换了一个持笔的人，换了一种书写的方式。
二明雄壮的身躯直接萎靡了下去，眼眸中满是难以言喻的复杂。
大明的面容依旧古拙，只是在此刻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苦涩，感觉自己和曾经没什么区别。
古月娜的视线从陆压脸上，缓缓移向远处那两位沉默的凶兽，最终落回那卷素白丝帛。
终于明白这玩意的恐怖，甚至可以说，是直接把众生困于囚笼之中。
“原来如此。”她轻声道，声音消散在风里。
“我们也走吧！”陆压停下手中的动作，整个世界似乎在刚刚一瞬间出现一点金光，“之后凡是进入万兽台的人类，都会被我收起一部分真灵，到时生死就由不得他们自己了，就像当时的万年魂灵一般。”
古月娜微微颔首。她最后环视了一眼这片天地，目光掠过泛着青光的湖面，掠过远处阴影，最终落在大明和二明身上。她的声音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
“好好掌控这个世界。”
忽然，她紫眸中闪过一丝凛冽的寒芒。“遇到天赋卓绝的人类，”她的话语斩钉截铁，如同冰刃凛冽，“直接杀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与陆压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迹。那头金发狮獒低吼一声，紧随其后。
不过眨眼之间，湖畔便只剩下大明与二明。
两兽对视一眼，继续苟在万兽台世界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