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谷外,热浪宛若实质,似粘稠的液体,扭曲着周围的空气,似乎就连空间都在此融化荡漾。
陆压则是闲庭信步的走在其中。身上的衣服也早已化作一身古朴的鎏金冕服,宽大的袍袖与衣摆在骇然热风中悠然垂落,其上流转着赤金色的金羽,似乎早已适应这个世界的温度。
他步履平稳地走在前方,如同行走在春日和煦的庭院。
古月娜则紧紧跟随着他的脚步,周身的无形护罩是她在这片炼狱中唯一的庇护所。
她看着护罩外那恐怖的高温,眼底生出惶恐,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变强了,但陆压居然可以安然无恙的走在其中。
还好,陆压给了自己一个防护罩,感觉那山谷中的那颗火树的温度更高呢,比恒星还要炽热。(按斗四资料,表面六千,内部上亿)
她望着前方那道在扭曲热浪中依旧清晰、甚至比那通天火树更显巍然的身影,目光复杂,步步相随。
热风呼啸,却吹不动他一片衣角。
不多时,两人的视野尽头出现了异样。干裂灼热的大地中央,一道微弱的能量屏障顽强地闪烁着。
这自然不是冷遥茱的魂力屏障,而是陆压言出法随的产物。
屏障之内,冷遥茱的身影蜷缩其中,在热浪中显得有些脱水,面显得有些发白,唇瓣因干涸而裂开细小的血痕,显然已濒临极限。
然而,当她涣散的目光艰难聚焦,看清来者竟是陆压时,那双黯淡的眸子骤然缩紧。
她几乎用尽最后力气挣扎着仰起头,毫无犹豫说道:“快走……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很危险!”
她甚至没有余力去思考他为何能出现在这片绝地,唯一的念头便是让两人立刻逃离。
陆压没有听冷遥茱的话,反而快步上前,衣袍微拂,一道柔和却不容抗拒的能量悄然荡出,如流水般环住冷遥茱虚弱的身体,将她轻轻托起,悬浮于空。
“走了,先离开这里吧。”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丝毫身处险境的波澜。
然而,陆压并未带着冷遥茱和古月娜第一时间离开这片绝地。反倒是周身金光微漾,下一刻,便化作一道璀璨夺目的金虹,裹挟着两人,非但不退,反而直直冲向那片山谷深处——那道隔绝天地、焚尽万物的火焰屏障。
那让人望而生畏的恐怖屏障,在他面前似乎只是一层虚幻的薄纱。
金虹毫无阻碍地一穿而过,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便彻底没入山谷之中。
屏障之后的景象却骤然颠覆——并非冷遥茱预想中的炼狱核心,而是一片豁然开朗的仙境。
四季如春,暖风拂面,浓郁到化为实质的仙灵之气如雾霭般流淌其间,古木参天,奇花遍地,与外界的毁灭酷烈判若两个世界。
冷遥茱怔怔地望着这不可思议的转变,虚弱的身躯因震惊而微微颤抖。她看向前方那道鎏金冕服的背影,声音干涩而迟疑:
“你不是陆压,你究竟是谁?”
陆压缓缓转身,冕服上的暗金纹路在氤氲灵气中流转着莫测的光辉。他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亘古般的威严,淡然开口: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于此界,吾乃上古天庭之主,天帝帝俊嫡脉,十日之末,太阳化身,执掌斩仙之权柄的——
“金乌太子,陆压。”
冷遥茱瞳孔骤缩,彻底愣在原地,一时竟无法消化这过于恢弘的来历。
震华收养了一个大神?!
而一旁的古月娜对此却并无意外之色。她周身的护罩早已悄然消散,此刻正微微仰起脸,感受着那无穷无尽的仙灵之气涌入体内的舒畅,眼底流转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光采。
她从未见过如此浓郁的仙灵之气,都怀疑神界的仙灵之气都没有这里充足。
在神界也只有足够的仙灵之气才能让神一直活下去,这就是神在神界能永生的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