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通告全境:天斗帝国境内,一切争端须依法度解决!”
“任何宗门、个人,胆敢在帝国境内擅启战端、威胁帝国子民安全、破坏帝国秩序者,即为帝国之敌,必将承受帝国之怒火与制裁!”
“此令,对昊天宗,同样适用!”
“三,”
雪清河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超神学院的方向,语气深沉,
“严密监控昊天宗动向,同时加强和超神学院的联络,向其表明我们的立场。”
“是!”
戈龙元帅等人心头凛然,轰然应命。
太子殿下的态度已然明朗。
帝国尊严不容践踏,超神学院,保定了!
这无疑是将天斗帝国放在了昊天宗复仇风暴的最前沿。
超神学院。
巨大的落地符文窗将外界景象隔绝,只留下细微的呜咽声。
室内温暖如春,柔和的光线来自墙壁上缓缓流淌蕴含无尽玄奥的符文脉络。
叶弦一身素袍,负手立于巨大的符文星图壁前。
指尖一枚暗金色的毁灭符文无声旋转,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波动。
独孤博恭敬地侍立一旁,将外界喧嚣与那份震动帝国的昊天宗宗主令内容,原原本本地汇报完毕。
他脸上带着一丝凝重:
“院长,昊天宗此番…来势汹汹,近乎疯狂。”
“唐啸此人刚愎重情,其弟身死锤断,此仇不共戴天。”
“恐怕…不日便会有昊天宗强者潜入帝都。”
叶弦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星图壁那些生灭流转的符文轨迹上,仿佛在解读宇宙的奥秘。
听完独孤博的汇报,他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连眼睫都未曾颤动一下。
“昊天宗?”
叶弦终于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如同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琐事,
“垂垂老矣的宗门,空负‘天下第一器武魂’的虚名,却困守冰山,画地为牢。”
“其器,早已蒙尘;其心,更是狭隘如井蛙。”
他指尖那枚毁灭符文倏地停止旋转,化作一点深邃的暗芒融入墙壁的星图之中。
“唐昊之死,咎由自取。亚索那一剑,已是留情。”
叶弦的语气淡漠,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昊天宗不思己过,反举全宗之力,行此狂悖复仇之举…”
他微微侧首,目光似乎穿透了塔壁,落在了学院深处那片被严密守护的疗愈静室。
“蚍蜉撼树,何须在意?”
叶弦收回目光,重新看向符文星图,语气带着一丝俯瞰尘寰的漠然,
“让他们闹吧。昊天宗若执意送死,那便成全他们。”
“是,院长。”
独孤博心头大定,躬身应道。院长那绝对的平静与漠视,便是最强大的底气。
学院深处,疗愈静室外的回廊。
亚索并未在静室内守护。
他独自一人靠在冰冷的石柱旁,怀中抱着那柄古朴的长剑。
斗笠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外面的风似乎更急了,雨点被狂风卷着,呼啸着穿过回廊。
落在他青色的劲装上,旋即被无形的锋锐气息绞成更细微的冰晶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