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黎明杀机
拂晓时分,矿洞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刺客循着血迹追来了。陈凌发着高烧,脸色滚烫,却仍强撑着重伤之躯,守在矿洞唯一的出口。少年握紧手中的长枪,虽浑身颤抖,眼神却异常坚定:“哥,沈姑娘,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们!”
沈沫月将最后三枚银针射入冲进来的刺客穴道,转身扶起昏迷的慕容锋,推向陈横兄弟:“矿洞深处有个密道,是早年矿工留下的,能通到猎场外的官道。你们带陛下从密道走,一定要护他安全回宫!”
“那姑娘你呢?”陈凌急得眼眶发红,“刺客这么多,你一个人怎么挡?”
“我引开他们。”沈沫月抬手,抽出腰间的匕首,割断自己的一缕青丝,系在洞口的枯枝上——青丝上还沾着她方才挡刀时的血迹。她唇角扬起一抹决绝的弧度,声音轻却坚定:“告诉陛下,忘了我,是上天最好的安排。没有沈沫月,他能做个毫无牵挂的明君,这才是龙国百姓之福。”
当慕容锋在皇宫的龙榻上醒来时,陈凌正跪在床边,哭得泣不成声。少年捧着那缕染血的青丝,双手颤抖:“陛下…沈姑娘她为了引开刺客,被逼到悬崖边…最后…最后坠崖了…”
殿外霜枫似火,红得像血。慕容锋猛地攥紧那缕青丝,胸口一阵剧痛,忍不住剧烈咳嗽,乌黑的毒血溅在明黄色的衣襟上,格外刺眼。他望着窗外飘落的枫叶,声音嘶哑却带着执拗的疯狂:“朕偏要逆天而行…就算毒入骨髓,就算忘了全世界,朕也绝不会忘记你…月儿,朕一定会找到你!”
陈凌凝视着帝王袖中那缕被攥得发皱的青丝,悄悄握紧了拳锋。此后每逢月夜,少年总会独自来到猎场的悬崖边习武,刀锋划破长空的声响,像是在向沈沫月的救兄之恩立誓。而他腰间新佩戴的、从刺客身上搜出的凤翎卫旧符,正悄然映出幕后主使的蛛丝马迹——这场刺杀,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