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背。”
捣药声停了片刻。
“陛下可知道,我父亲临终前说了什么?”她抬眼,目光清凌如刀,“他说,沈家儿女,死也要站着死。”
所以她才宁可损及性命也要救他,所以她才拒他于千里之外——她要用这残生,站着偿还所有债。
慕容锋忽然握住她捣药的手:“若朕说,想与你并肩而立呢?”
药杵坠地。她抽回手,退后行礼:“陛下是明君,莫要说糊涂话。”
他看着她故作疏离的姿态,想起探子报来的消息——她暗中联络旧部,正在追查当年陷害沈家的真凶。那些他早已处理干净的线索,被她一点点重新挖出。
“好。”他最终转身,“朕等你。”
等他离去,沈沫月才松开紧握的拳,掌心已被指甲掐出血痕。老奴阿青担忧地递上帕子:“指挥使何苦…”
她望着墙头摇曳的花枝:“沈家冤魂未安,我岂能独享春暖?”
夜风送来更鼓声,也送来一句飘散的叹息:
“再等等…再等三年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