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恨意翻涌。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也配让她当众赔罪?
给她等着......
宴席继续,但这一桌的气氛明显冷了下来。其他宾客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叶雯的脸色,她们虽然都是朝廷命妇,都都是靠着夫婿的官职连带得来的,和叶雯这个靠自身本事得来封号的意义截然不同。
再说叶家还和江家结了亲,江为止很明显就是下一任江家家主,没人会不长眼睛去主动得罪叶家人。
温向南惦记着出去玩,匆匆吃完饭,等散席后,她迫不及待地说道:“娘,我和小七出去转转。”
话音刚落,她便丢下叶雯跑了。
桌上的妇人们都惊讶地看着温向南径直跑到七皇子身边,原本就因为叶雯在场而有些拘谨的她们,此刻更是噤若寒蝉,连筷子都放轻了动作。
宁心萍死死攥着手中的帕子,看着温向南毫无顾忌地跑到顾荣面前,不知说了什么,竟让那位向来神色淡漠的顾荣微微颔首。
她心头一急,竟也鬼使神差地站起身,快步跟了上去。
“七殿下。”她强自镇定,挤出一个自以为得体的笑容,“听闻京城西市近来很是热闹,不知心萍可否... ...”
她的话还没说完,顾荣的目光便扫了过来。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冰冷得如同腊月的寒风,瞬间将她所有勇气冻僵。
那里面没有厌恶,没有怒气,只有一种全然陌生的、仿佛在看一件无关紧要之物的漠然。
宁心萍剩下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里,脸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顾荣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说,便已收回目光,转向身边的温向南时,周身那慑人的寒意悄然收敛。
他微微颔首,便与叽叽喳喳的温向南一同转身,并肩朝府外走去。
宁心萍僵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术,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两道身影消失在照壁之后。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带着无声的嘲讽,她清晰地感觉到身后席面上那些若有若无的视线,如同针扎一般落在她的背脊上。
屈辱、难堪,还有那疯狂滋长的嫉恨,几乎将她的理智吞噬。
她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口中尝到一丝血腥味,才勉强维持住表面的平静,僵硬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指甲早已深深掐入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