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些什么。
“干什么？”老大一脸迷茫，“我除了一把子力气，除了能种点地，还能干些什么呢？”
“你有什么想做的但一直没做成的吗？”叶雯引导问道。
老大冥思苦想，忽然想到一事，但随即眸色暗淡，“曾经倒是有一个，不过现在已经太晚了...”
“是什么？”叶雯追问。
“舅舅曾说我这人虽不灵光，但肯下苦功，若是拼上一把，兴许也能考个秀才，后来......”老大欲言又止，后来被他娘强行带回来了......
“如今我都已为人父，再说这个已经迟了，不过知道娘心里有我，我已经很开心了，以后我就负责把家里的地种好，读书和闯荡，就交给二弟和三弟吧，我在家种地，总归能让你们后头有个退路。哪天在外头......”
他一顿，似乎觉得这话不吉利，便将那几个字吞进了肚子里，“总归不能让大家饿着肚子不是？”
人生哪能不留遗憾？老大想得开，娘能变好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其余的都无所谓了。
“大哥......”老二老三看着大哥，感动不已。
他望着两个弟弟泛红的眼眶，反倒笑了：“这是做什么？大哥没出息，就指望你们替我多看看外头的世界了。”
温向西和温向北喉头一哽，望着这个总是默默扛起一切的兄长，胸腔里翻涌着说不出的酸楚与温暖。
那些年少无知的混账事，如今想来简直羞愧难当。从今往后，定要好好敬重大哥才是。
兄弟三人相顾无言，多年隔阂在这一刻冰消雪融。
“只要你想，那就不晚。”叶雯忽然开口打断了这份宁静，“你若是想继续读书，娘就送你读书。”
“可我都这么大了，怎好意思？况且若是考不上......”老大面露为难，二十岁的人又进学堂已经够丢人了，若是考不上，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