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愤慨,“刘景升暗弱,蔡瑁、张允之流只顾家族私利,卷天下、兵锋正盛的刘轩相抗衡?”
魏延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再者说,那刘轩,本就是河间王刘开之后,乃我大汉正统宗亲,他继承大统,理所应当!老将军请看,他入主中原以来,对内革新吏治,劝课农桑,对外北击乌桓,西逐羌胡,让我大汉天威重现于世!这等雄主,难道不比刘景升那样的守户之犬强上百倍吗?”
魏延越说越是激动,一番话如连珠炮般砸向黄忠。
黄忠虽然喝了些酒,但心神却在魏延这番大胆至极的话语中,变得无比清醒。
只见黄忠猛地抬起头,打断了魏延的话,一双虎目死死地盯着他,沉声问道:
“文长,你到底想说什么?”
面对黄忠的质问,魏延却没有直接回答。
他眼中的锋芒收敛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带着一丝怜悯的目光。
魏延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老将军,我只问你一件事。我听说,当今那位新君刘轩,登基之后对医道百工之事尤为看重。他不仅在洛阳广设医院,网罗天下名医,更是开办医学院,大量培养医者。”
魏延的声音不高,却像一颗颗石子投入黄忠死寂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不仅如此,”
魏延向前探了探身子,声音压得更低。
“我还听说,刘轩已下令在各州郡治所建立官办医院,其中的医官,许多都身怀绝技,甚至能行剖腹开胸之术,活人无数。老将军……你就不想……带着叙公子去洛阳试试吗?”
“万一……”魏延加重了语气,“万一,真的能治好呢?”
最后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黄忠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去洛阳?
他当然知道魏延的意思。
但他一生的忠义和作为军人的职责,让他下意识地就想到了这背后的代价。
黄忠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眼中刚刚燃起的火焰,又被理智的冰水浇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