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异乎寻常,指节粗大,掌心有着厚厚的老茧。
他身侧,靠放着一张几乎与他等高的长弓,弓身黝黑,不知是何材质打造,散发着冰冷的杀气。
“子期。” 项梁的声音缓和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托付。
被唤作子期的年轻人抬起眼皮,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如同深山寒潭,看向项梁。
“你的箭,能在三百步外射穿杨叶。” 项梁缓缓道,“第一阵,由你执行。我会为你创造最好的时机。记住,目标,张苍。一箭,毙命!”
虞子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他伸手,拿起身边那张黝黑的长弓,又取出一块麂皮,开始默默地、极其专注地擦拭着弓弦与箭台,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稳定,仿佛在进行一种神圣的仪式。
油灯的光芒映照在他毫无表情的脸上和那冰冷的弓臂上,密室中只剩下麂皮摩擦弓身的细微声响,以及项梁手指无意识敲击地图的笃笃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