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
这个念头一生出,许多之前觉得有些微不对劲的地方,似乎都找到了解释。
“难道……纵火者,与推动淫祀者,并非同一人?或者说,并非同一主导势力?渭阳君,或许只是被推上前台的棋子?亦或是……合作者之一?”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以及墨子荆清越的声音:“还没休息?庆功酒喝多了,睡不着?”
张苍收起蛟绡碎片,应道:“进来吧。”
墨荆推门而入,她换了一身便装,发梢还带着夜露的湿气,显然刚在外面忙完她的机关研究。
她看到张苍脸上并无喜色,反而带着沉思,不由奇道:“怎么了?扳倒了渭阳君这么大一个对头,怎么看你一点不高兴的样子?还在想那蛟绡的事?”
张苍示意她坐下,沉吟片刻,将方才的推测缓缓道出:“荆姑娘,你不觉得,我们此番虽然赢了,但赢得的,似乎……太‘完整’了吗?所有的线索,最终都清晰地指向了渭阳君,仿佛他就是一个完美的、承担所有罪责的终点。”
墨荆聪慧,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秀眉微挑:“你是说……有人在借刀杀人?或者,金蝉脱壳?”
“不确定。” 张苍摇了摇头,目光深邃,“但我有一种感觉,扳倒一个渭阳君,或许……只是撕开了最外层的一层帷幕。真正藏在更深、更暗处的对手,还没有浮出水面。他们比渭阳君更谨慎,更狡猾,也……更危险。”
他走到窗边,望着远处黑暗中巍峨连绵的咸阳宫轮廓,声音低沉而坚定:
“藏在更深处的,还没有浮出来。而我们的对手,恐怕远不止一个失了势的渭阳君。”
墨荆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也感受到了那份隐藏在胜利背后的沉重:“那你打算怎么办?”
张苍沉默片刻,缓缓道:“等。他们既然出手了一次,就必然会有第二次。而下次,我们会准备得更加充分。”
他收回目光,眼中重新凝聚起锐利的光芒。
“真正的纵火元凶,无论藏得多深,我一定会将他揪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