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哆嗦着，早已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刘长老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他猛地将那本伪证扔在地上，随即，用一种近乎于颤抖的手，拿起了林夜呈上的那本……真正的“罪证”！
“庚子年，七月初三，夜，杂物院。交予刘师兄下品凝气散十瓶……”
刘长老的目光，猛地转向宗门档案！
“宗门记录！七月初三，外门弟子比斗，伤者众多，共计消耗下品凝气散三十瓶！但药房记录，当日出库，四十瓶！其中，有整整十瓶，去向不明！经手人——张平！”
两份证据，完美吻合！
“庚子年，七月二十，雨，后山废弃矿洞。交予刘师兄淬体草三株……”
“宗门记录！七月二十，天降大雨，药田紧急抢收！其中，有三株百年份的淬体草，因‘保存不当’而‘腐烂’！经手人——还是你张平！”
完美吻合！
依旧是，完美吻合！
一条条！一笔笔！
林夜账本上的每一条记录，都与宗门档案中，那些看似“合情合理”的损耗，严丝合缝地，对应了起来！
真相，在这一刻，已经再清晰不过了！
轰！！！
堂外，那数千名外门弟子，在听完这一切之后，彻底爆发了！
“畜生！原来是他！是他偷了我们的丹药！”
“我就说！每月的资源为何总是少得可怜！原来全被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给贪了！”
“杀了他！杀了他！为我们讨回公道！”
愤怒的咆哮声，如同山呼海啸，几乎要将整个执事堂的屋顶都给掀翻！
而大殿之内，张平，在听完那一条条无可辩驳的铁证之后，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
他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变得比死人还要苍白。
他眼中的所有光芒，都在这一刻，彻底黯淡了下去。
完了。
他本以为，自己布下的是一个天衣无缝的杀局。
却怎么也没想到，从一开始，自己，才是那个早已被猎人盯上，一步一步，走进死亡陷阱的……猎物！
“噗通！”
张平的身体，软软地瘫倒在了地上。
面如死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