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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流逝。
不论是张幕还是糜贞,这几天都在为婚事做准备。
八月十八,大婚之日,如期而至。
婚礼,也被称为昏礼,是在黄昏时进行。
糜府后院中,糜贞坐在梳妆台前,早已梳妆打扮好,盘上发髻,带着精致发饰,身上穿着镶有黑色边的朱红色衣裳,很是端庄。
看着天色愈来愈暗,糜贞心情也是愈发紧张。
每当想张幕的容颜,她便会想到昨晚越矩的行为。
正当她想着是不是去如厕时,时间抵近酉时。
她那贴身通房丫鬟翠儿急匆匆跑了进来,面色带着不比糜贞少的欢喜,叫喊道说道:“来哩,来哩,小娘,姑爷已经上路,等一刻钟便会到!”
张府和糜府是邻居,这是糜竺的杰作。
但明媒正娶要的便是一个广而告之,所以张幕出门迎亲不会直接过来,而是绕街道走过来,再绕街走回去。
“要来了....”
糜贞眼神一动,忍不住夹紧双腿。
终于要来了,她反而收敛起了紧张。
只是搭在膝盖上那双死死紧握的双手,说明她内心并不平静。
一时间,糜贞脑袋已经放空,心中只剩下即将为人妻的憧憬和忐忑,还有一种期待和异样的期待。
“来了,来了!”
“都表现好,别弱了糜家颜面。”
糜贞思绪不知飘忽了多久,院子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今天思绪唤醒。
她明白,张幕来了。
今天的张幕,和往日一样,俊朗,高大,气场逼人。
但和过往不同的是,头戴进贤冠,身上穿这爵弁服,下裳为纁色,镶有代表最贵的黑色边。
糜贞若有所觉,看向门口放心,正好见到张幕进来,
刹那间,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酥软了。
她每个细胞都在娇羞。
接下来,糜贞脑袋一阵空白,连和张幕和说了什么话都没有听清,整个傻傻站起来,混混噩噩间随张幕出了糜家,进入一辆大红色马车。
又是一次绕道,这次要更久一点,在寿春城城北绕了一圈,然后才到将军府门口停下。
此时,正好接近吉时。
因为是夏秋转换之季,天空还明亮着,有火烧云出现,好似是上天送来的祝贺。
““吉时已到!”
张勤那洪亮的唱诺声响起。
主婚司仪就位,乃是前任洛阳令,从父和堂兄都官至台服的周异,周瑜的父亲!
这是周瑜送来的大礼,让张幕都有些惊喜。
以周异的身份,自然够资格主持今天魂力。
他这种司仪可不是现代婚礼上什么事情都做的主持人,只是证婚人,负责让张幕依照礼仪行礼而已,琐事都有张勤负责。
由于张幕和糜贞都没有父母,所以不需要拜见高堂,礼仪倒是简单很多很多。
周异出身名门周家,辞官不做是没有兴趣,更喜欢研究经典。
对于礼仪,周异十分了解,这一次张幕成婚的礼仪,他操办的很好,是完全按照古礼而行,在周瑜安排下有条不紊。
不过张幕只感觉今天像个木偶人,和糜贞一起被人提着线随意摆弄。
到后面他都快浑浑噩噩时,周异终于说了解释,他才有机会将糜贞送到后院新房中。
“夫人,饿了便让翠儿给你那些糕点吃,不用在乎礼法,填饱肚子最重要。”
“为夫回来再疼爱你。”
张幕并没有来得及和糜贞说太多话,只是稍微嘱咐两句便有被人带回了前院,去接待今天来访的贵客。
宾客自然有张勤接待,但如今他归为一方郡守,又是讨虏将军,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