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钟清清、姜国栋两人忙了安排各种工作,回到家。
钟清清洗完澡,披着件月白色的薄棉布衫,坐在廊下的竹椅上,手里翻着鹏城工地的进度报表,旁边的桌子上还有最近的报纸摊着。
鬓边的碎发还凝着湿气,沾在光洁的额角,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脸上,将眼底的疲惫晕染成柔和的光晕,少了几分商场上的利落,多了些居家的温婉。
姜国栋端着两碗冰镇绿豆汤走出来,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她。
他穿件半旧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线条,额角还带着刚从车间回来的薄汗,身上混着淡淡的机油味和皂角香。
“歇会儿吧,报表明天再看也不迟。”
他把一碗绿豆汤递到她手里,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手背,微凉的触感让两人都默契地顿了顿。
钟清清抬头笑了笑,接过碗喝了一口,清甜的凉意顺着喉咙滑下,瞬间驱散了连日奔波的燥热:
“张厂长刚来电,王大吉凉茶换了易拉罐包装,印上‘怕上火,喝王大吉’的口号,订单一下子涨了三成。
港城的周先生已经追加了一万瓶试销订单,还说想签长期分销协议。”
“你呀,总是把自己绷得太紧。”
姜国栋在她身边坐下,目光落在她眼底淡淡的青黑上,语气里满是疼惜,
“鹏城有周伟和张厂长盯着,珠宝展有婉宜筹备,你该好好歇两天了。”
他伸手,轻轻将她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划过她的耳廓,带着常年干活的薄茧,却格外温柔。
钟清清脸颊微热,把报表放到一旁,靠在竹椅背上,望着院子里洒满的月光,轻声道:“其实我心里还有个计划,想趁现在政策松动,去沪市看看。”
“沪市?”姜国栋挑眉,眼底带着好奇,“去做什么?”
“买洋房,买地。”
钟清清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语气里带着现代投资思维的笃定,
“沪市是华东的经济中心,现在的房价还没起来,尤其是老城区的洋房,地段好、品相佳,以后肯定会大幅升值。
而且沪市靠港口,交通便利,不管是清璞阁拓展华东市场,还是王大吉凉茶的全国分销,都能作为重要据点。”
她顿了顿,指尖在竹椅扶手上轻轻划过,继续说道:“我听说,现在老洋房均价也就几千块一栋,好地段的地块也不贵。
按现代的城市发展规律,再过十年,这些资产最少能翻十倍。
咱们现在拿下,既可以当住宅,又能做商铺或仓库,甚至能作为清璞阁的华东分店,简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姜国栋看着她侃侃而谈的样子,眼底满是欣赏:“你想做就去做,我都支持你。
不过沪市离京城远,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等珠宝展结束,我陪你一起去。
厂里的事我已经跟副厂长交代好了,能抽身。”
钟清清心里一暖,伸手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掌宽大厚实,带着常年劳作的薄茧,却格外让人安心。
“好,”她轻声应着,“等珠宝展结束,咱们就飞沪市。我已经联系了一个靠谱的中介,姓刘,专门做老洋房和地块交易,到时候先跟他见个面,看看房源。
最好是带院子的老洋房,既能住人,升值空间更大,一举两得。”
两人就着月光,聊了很久。
话题从沪市的房产布局,慢慢延伸到清璞阁的华东分店规划,再到王大吉凉茶的全国铺货计划。
说着说着,又聊起了生活琐事。
姜国栋说起小时候在农村的趣事,说他第一次跟着父亲去城里,误把汽水当成糖水,一口气喝了三瓶,被母亲追着骂了半条街。
钟清清听得咯咯直笑,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夜色渐深,晚风带着些许凉意。
姜国栋起身,把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