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
姜国栋不再多问,拉着钟清清离开。
“他在比划暗号,也可能是试探。”姜国栋低声解释,“三下,可能代表地点、时间,或者别的规矩。我们不懂行话,容易露馅。”
他们又试探了两三个人,对方要么警惕地打量他们,直接摇头,要么给出一些完全看不懂的暗示。
看来,即使在这无法之地,也有自己的规则和门槛。生面孔想贸然进入,难如登天。
就在钟清清感到有些沮丧时,一个一直靠在阴影里抽水烟袋的瘦高男人,似乎注意到了他们几次失败的尝试。他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声音嘶哑地开口,说的竟是略带口音的普通话:
“生瓜蛋子,想出手硬货?”
钟清清和姜国栋瞬间警惕地看向他。
那男人在昏暗的光线下笑了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别紧张。这地界,谁还不是捞偏门的。看你们转半天了,摸不着门道吧?”
他上下打量着他们,目光最后落在钟清清虽然被头巾包裹但依旧能看出轮廓的脸上,以及她下意识护在胸前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的光。
“黄货这玩意儿,烫手啊。没点分量,没点路子,揣着就是找死。”他慢条斯理地说,“不过嘛……我倒是认识个老板,就喜欢帮衬‘有困难’的新朋友。”
他递过来一个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明天下午三点,镇子西头那棵大榕树底下,有人等你们。只准一个人去,带点‘样品’。”
说完,他掐灭烟,转身融入了人群,消失不见。
钟清清捏着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感觉它无比烫手。
这是一个机会,但更可能是一个陷阱。
去,还是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