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勇敢，是傻！”
“第三，定金！这是行业规矩！体现了甲方的诚意和实力！连定金都不给，就想让我们卖命？万一他们事后赖账，我们找谁说理去？找‘阎罗’哭吗？他那个鬼样子像是会讲道理的吗？”
“第四，藏宝阁验货！这是防止虚假宣传，保障消费者权益！万一里面都是些破铜烂铁，我们岂不是血亏？”
他一番歪理邪说，说得掷地有声，眼神里充满了“我是为你好的”真诚。
石猛（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瓮声附和）：“大哥说得对！周兄弟，你得跟大哥多学学！不能太实在！”
白芷（忍不住以手扶额，面具下传来低低的笑声）。林浩林云（嘴角也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陈观鱼（推了推眼镜，小声补充）：“公子所言，虽略显直白，但符合交易成本与风险收益的基本原理。”
影舞（在阴影中微微颔首，似乎也觉得林默的逻辑没毛病）。
周旭宇（被林默这番连珠炮似的“道理”砸得晕头转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他仔细一想，好像……是这么个理儿？在圣地，一切都是师门分配，何曾需要如此“斤斤计较”？但这种亲自参与“谈判”，为自己的利益据理力争的感觉……似乎，并不坏？）。他木面具下的脸红了红，最终讷讷地道：“受……受教了。”
就在这时，高处的“阎罗”似乎终于压下了翻腾的气血，那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疲惫和妥协，再次响起：
“信息，可以给你们部分。定金……亦可先付三成灵石。藏宝阁名录，稍后奉上。”
他顿了顿，仿佛每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
“但，你们需立下魂誓，不得泄露此事，并全力完成委托。”
林默（眼睛瞬间亮了，仿佛看到了灵石在向他招手）。他打了个响指，站起身，拍了拍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语气爽快得像换了个人：
“早这么痛快不就完了嘛！谈生意，就要有谈生意的样子！”
“来来来，细节咱们慢慢抠！比如这三成定金是多少啊？信息给到多详细啊？任务时限多久啊？完成后剩下的灵石和藏宝阁权限啥时候兑现啊？还有，这魂誓的范围和惩罚力度得说清楚，不能你们说啥是啥吧？”
他搓着手，一副资深买办准备开始拉锯战的架势，眼神里闪烁着精明而愉悦的光芒。
“阎罗”（周身死气又是一阵剧烈翻涌，那青面獠牙面具仿佛都更狰狞了几分）。
他开始怀疑，答应和这家伙合作，是不是他几百年来做出的最糟糕的决定……
而“其他人，则默契地围拢过来，准备开始这场关于“如何优雅地接黑活”的详细技术性讨论。格斗场内的肃杀之气，莫名地被一种奇特的、热火朝天的“商业氛围”所冲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