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边快速通过,马蹄踏在水泥硬化过后的地面上,擦出点点火星。
他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脚下这条蔓延到远方山道里的水泥道路,心中对赵真等人在大帐里表现出的自信有了更深刻的体会。
“嘿嘿,战前准备如此充足,鲜卑人,尔等如何抵挡?”
想着此次北征乃是汉人自西平六年草原大败以来首次出塞,体会着这其中的巨大意义,公孙模身子一颤,他提起腰间长矛向前,心中的豪气顿生:
“出发!”
八月,辽地以北,大辽水滋润的广阔山岭,被汉军称为山北的区域,此刻正是一年中最为美好的时节,山间谷道流出潺潺溪水,滋润着两岸的大片草甸,成群的牛羊漫步其上,啃食着一年中最为美味的食物。
秋高气爽,同时也往往意味着马肥时节,以往的这个时候,山谷间生存的部落民,便会骑乘着养出膘的战马,挥舞着雪亮马刀,在部落头人的率领下,自山间谷道中冲出,向着南边的汉地冲去,抢劫羸弱的汉人粮食,劫掠他们的妇人工匠,所谓胡人之间的打草谷是也。
可近些年这样的活动却渐渐消逝了,只因为那些来自北方比他们更为凶恶强壮的草原牧民一波波南下,连同着这些部落民的不甘寂寞者,一同失去了踪影。
唳!
高山之上窜出一头苍鹰,盘旋着俯瞰地面上的猎物,却摄于牧民的弓箭,久久不曾落地。
“哎!马已经长膘,牛羊也长得肥壮,可惜头人们的号角始终不曾吹响,不然也想去汉地走一遭,去见识下那些商人口中的繁华汉土!”
两个并排着骑马的牧民一边预防着天空猛禽,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其中一个头戴皮帽的牧民望着四周的牛马,其中不可避免的谈起了每年的固定活动。
“嘿,你还想着打草谷?而今的汉地可不同以往了。没见着咱们头人对待汉人商徒是如何恭敬吗?上次我见头人在交易中吃了大亏,那个莽撞勇士,而今却连拔刀的勇气都没有.....”
另一名牧民脸盘宽大,一双小眼睛锐利非常,他的手掌满是老茧,此刻正握着一把大弓,眼睛时刻警惕着四周,听到友人说起对汉地的向往,当即连连摇头,语气中不免带着唏嘘。
“我怎不知汉人变强了?哼哼,去年那些牛皮哄哄的鲜卑人,南下后就再也没了踪影,连一匹马都没有回来,这得死多少人?
草原征战,至少会有几匹识途老马回来,这汉地啊,就像个吃不饱的恶兽......”
牧民说起南下的鲜卑人时,同样唏嘘,想到那些人的下场禁不住打个寒颤,与鲜卑人通过几场战事逐渐取得对汉军的心理优势不同,这些生存在边境的胡部部落,对汉人是带着深深恐惧的。
“那你怎么提起去汉地的事?”
手持大弓的牧民疑惑发问。
“嘿,谁说汉地就没有胡人的?我听那些商徒们说,咱们这些山间部落人啊,其实与平地上的汉人一般,都属于辽人。
听说在辽地,那位公孙使君不仅给汉人分地,还会给咱们这些部落民化分牧场,即便汉人不认我,我也能进那些商队当护卫,每个月到手的钱财,也比咱们在这里过苦哈哈日子强!”
听着友人的话语,手持大弓的牧民沉默了,商队对他们这些部落勇士的招揽,已经不是一两天了,听说有不少部落勇士带着全家南下,不仅进入商队当了头领,还在汉地分到了土地,引得不少部落民的羡慕,可他也清楚,部落里的头人绝不会允许他们私自离开的。
沉吟了半天,手持大弓的牧民还是摇头,一脸苦笑着拒绝:
“哎,想这么多干嘛?汉人与鲜卑人就要打起来了,头人想着两不相帮,带着咱们到这牧场躲灾。呵呵,咱们还是想着怎么照顾牲畜吧!”
“哎,也只好如此了。”
头戴皮帽的牧民摩挲着腰间弯刀,同样一脸遗憾,孤身一人想要离开部落,等待他只有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