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咱们,庄子里的工坊也没了负债,那时候日子想想就美的很!”
还不待管宁等人阻止老人的诉苦,老者的话音一转,提起了不久的将来,语气里满满都是希望。
公孙度沉默倾听着,从老者口中,他意识到了当前河北民间,百姓的生产积极性算是被调动起来了,哪怕这样的积极性是被动的,那也让冀州短时间里恢复了生产。
“敢问老丈,家里可有足粮可食?去年发下的冬衣可曾收到?还有,州府已经下令,让各庄建立庄学,让满足年龄的孩童入学识字,为何听你所说,孩童需要放羊?”
另一边,更为关注政务的糜竺却是发出一连串的问题,让刚刚还说出兴头的老者讷讷无言,感觉闯下祸端,不停向着管宁打望,生怕他的言语给这个太守惹出麻烦。
“治中相询,你据实回答即可。”
管宁面容依旧从容,他对着老者微微一笑,颔首说着。
“回禀治中,粮食足够,渤海郡去年遭灾,多亏了幕府赈济。我们庄子现在还屯着来自辽东的麦子。现在大家为了节省粮食,都是开大锅饭,各家都减了自家柴火。
冬衣也都收到了,羊毛的,麻布的都有,成衣样式很是合体,就是不太耐用.....
至于那庄学,小老儿庄子里孩童都放在账房在教,孩童顽劣,兼且人手不多,课程时间有限,故而孩童多有放牧牛羊者.....”
“嗯.....”
令人意外的是,刚刚语气较为严厉的糜竺在听到老者的回答后,却是一脸平静,手指不停,像个小吏似的将之记录了下来。
糜竺之所以如此淡定,盖因在与公孙度商议各项政令时便料到了落实后的复杂情况,各地经济条件不一,政令落地的形式也各有不同。
渤海郡距离辽东不远,这里的百姓还能领到带有辽东标记包装的粮食,可要放到其他州郡,说不定发到百姓手里就变成了什么东西。
糜竺自己就听手下汇报过,巨鹿郡的太守将转运的赈灾粮私自买卖,将小麦变成了数倍份量的豆子,这种私下操作不仅没有引起巨鹿郡百姓的反感,反而在民间引起了一片赞和之声,盖因百姓比之陌生而昂贵的小麦口感,他们更为看重饱腹的粮食份量。
事后公孙度也未对巨鹿郡太守进行处理,只是发布命令,各地州郡可以申请赈灾粮种类,不得私下贩卖。
“敢问老丈,渤海郡的农庄中,使用最多的货币是什么?纸钞?还是铜币,亦或者从前的铜板?”
另一边,更为关心经济的王烈则是询问起了纸钞在民间的使用状况,他在老者面前摆出几张不同花色面额的纸钞,一枚新近铸造的铜币,以及泛着绿光的老式铜板。
经过糜竺的严肃询问,老头这回谨慎了些,他仔细看了眼发问大官,待看清了对方案几上的钱币时,仍旧下意识的吞咽了几口唾沫。
“回禀官爷,乡野之间,还是使用铜板为多,官爷这里的新式铜币,份量足,制作精美,大家都很喜欢,收到手里都是要藏在家里的。
至于工坊,对外采购售卖上,大家伙使用纸钞的多一些。其一是官府的仓库都是使用纸钞进行交易,我等货品大多都是与官府交易的。其二则是铜板太过沉重,转运不便不说,还容易招惹盗匪。
当然,乡亲们还是更喜欢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铜币,所以每次工坊收款,我等都要去城里兑换一定数量的铜币,用于乡亲们的发放。”
“善!”
比之糜竺的严厉,王烈就要和蔼得多了,从老者的言语当中,他清晰意识到了纸钞开始在民间商贸中充当媒介作用,这说明纸钞作为一种货币已经渐渐开始被民众所接受,王烈闻之也感到一阵欣慰,不枉他们财部为之奔走劳碌。
很快,同行的各部门主官都开始询问起地方详情,其中涉及到税务,刑律,治安等多个方面,老者也非全人,许多问题回答的模棱两可,众人也不以为意,当前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