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
卑衍闻言愣在当场,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父亲并不是蠢人,肯定早就意识到了工业的潜力,可那是属于老农民的睿智让他选择了当矿主。
卑启知道儿子别有想法,可作为府兵,在没有其他继承人的情况下,他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去搞什么工业,当即拍着对方肩膀,手指向宽阔的北方山林:
“儿子,你说的技术进步,生产力发展我不懂,可我知道,那什么工业不就是生产加工吗?产品越多,原料就越多。
原料来自哪里?不就是咱们脚下的土地吗?
你放眼看看,东北边的扶余人,西北边的鲜卑人,更北边的林中野人,这些异族,都是些野蛮不开化的野人,这些野人根本没有能力阻挡汉军的脚步,偌大的土地等着我们去占领,去开发!哪怕那地方天寒地冻,短时间没有收益,堵着林子收些皮子也是好的!”
就在辽地的府兵对着北方表露野心时,中原之地随着寒冬到来,战事逐渐陷入了停滞,各方极有默契的收回了刀兵,选择了罢战。
关中长安。
随着马日磾、赵岐等人的回归,由于郭李掌权带来的长期混乱,竟然有了停滞迹象。
忙于内斗的长安高官们猛地意识到,在他们互相争斗时,河北大地上竟然迅速崛起了一股新势力,这个以公孙度为首的新势力,竟然短短时间便就击败了有天下诸侯盟主姿态的袁绍,稳稳坐上了天下霸主之位。
面对这个庞然大物,长安的朝官们竟然一时无措,不知作何举动。
短短时日,马日磾、赵岐的府邸便被各方势力光顾,人们急切上门,想要打探关于公孙度的一切,宫中的献帝派遣宫人,从府库中找出一切关于公孙度的文牍,似乎想要让公孙度以往的只言片语中看出其人的做派心思。
另一边,相互为最高权力争斗,意图复制董卓路径的郭汜李傕也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罢战,共同将目光望向了东方。
破败凋敝的长安城内,两大军阀头子在某个不为人所知的庭院内相聚。
外人看来水火不容的二人见面却是分外和气,随着双方亲兵在外止步,两个昂藏大汉迈步入亭,在早就布置酒食的亭内安坐。
“李兄,去年此时,我等何尝想过有今日?”
郭汜看似粗豪,可眼神中带着狡黠,率先给李傕倒酒,先是缅怀了一下往日光景。
“是啊,当时局势,你我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是生死之别。”
面前的酒水都是经过亲兵检查,李傕没有犹豫的举杯饮下,随后发出一声感慨,看着面前的粗豪汉子,并不会被对方表现说迷惑,对其的示好根本不放在心上。
“而今与去年有何不同?只是危险从那不知所谓的王云,变成了那雄霸中原的公孙度罢了!想想那袁本初,那是能让董公吃过亏的人物,却被那公孙度一鼓而下,冀州被夺,地方上半点水花没冒,到了现在也没听说有人叛乱。
有这样的人做邻居,可以说,而今我等的处境,比之去年,更为危险了。”
郭汜同样举杯饮下,看着对而今的局势十分担忧,满脸愁绪的说道。
李傕心中一动,思索着对方言语,脑袋轻轻点着,说出来的话却不同:
“郭兄所言极是,公孙度雄霸中原后威胁极大,可若说此人能立刻对我等造成威胁,却是有些杞人忧天了。那曹孟德、刘玄德之辈,皆不会眼睁睁看着彼辈扩张势力。
再说,关中有地形阻隔,只要我等布设重兵,以他公孙度军力,想要进攻也不容易。”
“哦?李兄的意思是?”
郭汜挑挑眉头,举起酒盏给对方倒满,接着问道。
李傕毫不客气的接下,一边饮下,一边举起手指比划道:
“我等的首要威胁不在关东,而在关西,在凉州。你我都是凉州出来的,最为了解那块地方。
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