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敌人的战意远没有到彻底崩溃的时候。
战机稍纵即逝,若不能干脆利落的解决当前挡路的乱兵,说不定那位辰王就能纠集起足以与他们抗衡的兵力。
“既然挡路,那就杀光他们!”
牛二沉下脸来,没有丝毫犹豫的翻身下马,从鞍袋里取出装弹的火枪,一边往火枪上夹装火绳,一边对身后的骑兵招呼道:
“让侧翼的骑兵撤回来。”
“其他人下马!随我来!”
随着牛二的下令,刚才还不断冲击乱兵的汉军骑兵纷纷下马,一边整理身上的武器,一边随着行进整队。
踏踏踏!
行进中列出横排的汉军很快便抵进到了拥挤的乱兵后背,火枪枪口距离前面的乱兵不足十步。
“瞄准!发射!”
砰砰砰砰!
平举的火枪乍然爆发出火焰与浓烟,雨点般的弹药泼洒向前。
如此近的距离下,火枪几乎不可能失准,无影无踪的弹丸破开乱兵的后背,撕裂血肉,破开躯体,制造出一处格外惨烈的修罗场。
“啊啊!”
受伤的乱兵哭喊着,回望着不断逼近的汉军大兵们,手臂不断扒拉着身下身后的一切,试图远离此地。
轰!
“逃啊!....”
拥挤的乱兵被这一阵齐射的火枪声所激,忽地回过神来,不再向着中央拥挤,而是自两侧汉军骑兵留出来的空隙逃窜开去。
几乎是一瞬间,牛二的眼前就再也没有了挡路之人,几个肢体受伤的韩人一边哭喊着,一边用着浑身力气攀爬着让开道路。
这些人似乎十分害怕牛二等人手中的武器,一旦枪口瞄准他们,他们就如同失了魂一般,发出一声惨叫,不顾一切的向远处逃离。
吱吱!
靴子踏着被鲜血浸透后变得软趴趴的土壤,牛二等人终于推进到了辰王大帐的营房门口。
真正抵达了此地,牛二才明白为何这么多的乱兵都没有破开这里的缺口,无他,此地的尸体太多了,人的躯体就像个无用的砖石一般堆砌着,形成了一堵矮墙,而矮墙的背后,是一排排长矛组成的丛林。
矛锋上残留着布巾血肉,血色将营房的木头、土地尽数浸染,一切宛若地狱。
“汉....汉人!?”
守在营房的马韩精锐望见了牛二所部身影,当即便发生了不小的骚乱。
小兵们举着的长矛晃悠着,似乎随时准备着脱离,他们不停的回望长官,试图得到指示,更多的人活动着发麻的手脚,预备着即将到来的不可知。
对于刚才那些不知所措且知根知底的乱兵,他们下手没有任何心理障碍与压力,可真正面对今次这场不知所措的战事的真正敌人时,这些所谓的精锐,从上至下,心中都不可避免发生了动摇。
“嘶,人还真他妈多!不过,这要是来一炮,得死多少人?”
看到眼前的场景,牛二当即咧咧嘴,仅仅凭借他们手上的装备,想要一口气破开眼前敌军还真有些棘手。
“火炮呢?叫后方的火炮快点支援!”
嗖嗖嗖!
牛二正招呼手下调集炮队支援,对面的三韩军队却立即开始抛射箭矢,羽箭噼啪落下,却被这些汉军信手挡下,一点不将之放在眼中。
“嘿!又来?”
感受着兜鍪、臂铠上传来的打击力道,牛二低着头闷哼抱怨一声,却全然没有将对方的羽箭放在心上。
然而,牛二等人的习以为常,放在对面神经紧绷的马韩军兵面前,不啻于神兵天降,对于将铁当作货币的马韩军队来说,全身铁铠只有那些王卫以及国中贵族才配享用,普通军兵一辈子也难得一见铁铠的模样。
眼见着对面的军兵一个个刀箭难伤,且还拥有能够爆炸伤人的神秘武器,心神震动下,严密防守的军阵有了一丝松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