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税赋。
此时的百姓本来就很难安稳的进行生产活动,更不用说将生产获得的物资换成等价值的货币了。
每年一到秋收时,粮价能够低到让农夫怀疑人生就是个很生动的例子。
当然,以上操作在公孙度眼中其实都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他真正想要的其实是将辽东的农庄开设到中原来。
农庄制度在辽东已经运行了有三年之久,中间虽然也发生了不少必不可少的制度漏洞,管事上下其手,基层的农庄庄主欺男霸女,将农庄当作私产等事并不鲜见。
好在公孙度当年做戏一般的尽数与辽东小民签订的盟书,在此时起了很大的作用。
农庄大多数的小民以及内里的管事人员还是将农庄当作了一种临时抱团的组织。
有的组织力弱的,农庄子弟各行其是,各自在自家田里忙活,埋首黄土干一辈子。
组织力强的,则很快意识到了农庄制度在商业上的优越性,随即搭上了辽东工商业发展的顺风车,发展得好不兴旺。
辽东的农庄在公孙度的眼中,就像个散布在辽东大地上的无数家合伙小公司,有的不思进取,就在自家一亩三分地上的耕耘,有人却是力争上游,已经借着那一点先发优势,开始四处扩张了。
正是辽东的成功案例,才让公孙度有了改造中原基层治理的想法。
经过黄巾之乱、公孙度与袁绍的大战后,公孙度的掌控区域内,剩下了许多无主之地,并且这些田亩还都是经过前辈精心打理,拥有了比较完善的灌溉系统,而今荒废的日子短暂,只要有人入住,便能很快将之开发出来。
想到农庄,公孙度将埋在文书里的脑袋抬了起来,望向糜竺问道:“如何?各地的大姓豪强,对于置换土地的表态?”
糜竺闻言,从文书堆里寻出一本翻开道:
“各地大姓当然是举手赞成,只是,暗地里动手脚的着实不少。毕竟以地方胥吏的水平也搞不清楚那些无主之地实情,谁又愿意将吃进去的好处吐出来呢?”
糜竺仅仅扫过文书上的寥寥文字便能够将地方上的博弈看个通透。
“嗯?哪怕某刚刚处置了一大批的犯事豪强?彼辈当真不怕死吗!?”
公孙度闻言,倒是没有发怒,只是心中好奇这些人的脑回路,毕竟有先例在前,这时候的他们,应当是尽量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才对!
“呃,主公,那批豪强可大多是冀州人,且还是以阴谋叛乱的罪名,幽州人都以为主公你是在排除异己,为幽州人腾位置呢!这样的舆情下,谁敢说个不字?
至于今次,地方上的田亩小事,彼辈不过是习惯性的耍耍手段罢了,主公若是表态,地方大姓绝不敢再出妄言!”
公孙度砸吧下嘴,这种因为底下的一时违逆便就大开杀戒,的确不像个明主所为。
刚刚上任,虽然通过与南方袁绍的战绩让本地的士民认可了公孙度的领导地位,强人虽然受人尊重,可若公孙度表现出的却是暴君姿态,那就的确有些不讨喜了。
眼下的他,远没有到可以任性的地步。
“唔,好吧。
幽州无论如何也算是我的根本之地,就不与这些老乡置气了。
待我今日与那些大姓商议后再说。”
想到即将到来的会议,公孙度扭扭脖子,发出一连串的轻响,继而站起身来道:
“子仲、彦方,走,叫上陈江!开会去!”
说完公孙度在前,王烈、糜竺在后,走出公房,向着州牧府邸的一处宽大院子走去。
会场设置在州牧府邸的一处花园内,院内本来种植着刘虞等前任好不容易收集的名贵草木,怎奈公孙度不解风情,叫人将花木铲平了改为了可以容纳数百人的会场。
而在公孙度等人行于半途时,聚集了近五百人的会场上,却是异常热闹。
此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