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再有当年的霸气,倒像是一头暮年猛虎。
“太尉!?”
董卓向前一步,骑马身影变得模糊,最后破碎,显露面前的是一封满是血迹的竹简。
“董仲颖,我走之后,凉州就托与你手了!守住凉州,保住大汉!”
随着董卓的视线凝聚,竹简渐渐化为沙尘,从他的指尖滑落。
他的面前,再度浮现出那个仰慕身影,只是这回那个身影没有了威严,反而多了些温和,就像许久不见的老友重逢。
“呵,呵呵!太尉,某失败了,天子那娃娃不知世事,整日里想要杀我
呵,都怪袁家!怪那些士族,他们太过强大,朝廷、地方都是他们的人。
他们一直欺负咱们凉州人,本以为他们真如书上那般置生死于度外,结果还是怕咱们凉州儿郎的刀子!
嘿,太尉,这回我为您老出了口气,只是,您别怪我,洛阳,洛阳不再了....”
董卓的意识缓缓沉入死寂的黑暗,临行前的他只听到一声格外清晰的脆响。
咔嚓!
吕布拎起仍旧在滴落血水的董卓头颅,踏上停在原地的车辇,高高举起向着在场的兵卒奴仆大喊:
“董卓已死,尔等还不投降!?天子诏令只诛董卓,余皆不问。”
随着立于高处的吕布一声大喊,刚才还显得纷乱的城门口,竟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底下的兵卒官吏,直愣愣的望着吕布手里的头颅,完全不敢相信那个权势喧天,犯下无数罪孽的董卓,竟然这么容易的被人杀了?
“万岁!”
不知是谁率先发喊,刚才还在拼杀的人们立即跟随,皆振臂应和高呼起来:
“万岁!”
“万岁!”
“奉天子诏,诛杀董贼叛党!”
很快属于王允吕布派系的人手便就走上了街头,他们各自拎着武器,一边向着民间释放董卓被诛杀的消息,一边带领百姓、兵卒冲击董卓的亲族、亲信住宅。
而在远处的司徒府内,刚刚从韩忠口中得知了王允等人密谋内容的徐荣,正想着如何脱身之时,就听见了大街上、附近的居民、以及司徒府内渐渐腾起的喧闹声。
“董卓死了?”
“董贼死了!”
“啊哈哈,董贼终于死了!那恶徒....”
坐于众宾客间的徐荣呆呆望着四周宾客的百态,这些宾客多数人与董卓或董卓所属的势力有着仇怨,此刻听闻董卓身死,有人痛哭流涕,有人抚掌大呼,有人抱着酒壶连连倒酒,以此宣泄心中情绪。
“主....董卓死了?”
徐荣手里端着酒盏,眼神放空,呆愣愣的坐在那里,不知该作何反应。
尽管已经从韩忠口中得知了此事皆为王允等人的密谋,可以他的见识,以王允这些文弱书生的能力,怎么可能杀得了董卓?
无人可见的间隙里,徐荣轻轻将酒盏里的酒液洒在了地上。
“将军,司徒府的守卫出动了,此刻正是脱身的好时机!”
徐荣神思恍惚之际,韩忠来到他跟前,低头急声道。
闻言徐荣侧身朝着四周打望,发觉在场的不止宾客,就连伺候的奴仆,护卫的兵卒都被这个重磅消息打乱了心神,人们或哭或笑,完全没有了最初的严谨。
见到这样的场面,徐荣不禁苦笑一声,这样的场景,某种程度上也证明了董卓此时在民间积累的仇恨之深。
“哎,或许没有王允,还会有其他人。
去年以来,昏招频出,他...身死也是必然。
走吧!长安并非久留之地!”
说着徐荣将手中的酒盏缓缓顿在案几之上,随后在韩忠的掩护下,在情绪激动的在场宾客遮掩下,向着府门而去。
没多久,几人便大剌剌的出了司徒府门,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