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当即发一声呐喊,扑上去就要撕咬开一条缺口,却被两翼补充的军队挡住,接着继续陷入正面的消耗僵持中。
这样的情况于公孙度军亦然,除了那些幽州军组成的精锐部队,军队右翼的冀州兵就相当脆弱,一旦遭受床弩覆盖,就很容易发生整体性的崩溃,幸而有正面其他的幽州军牵制,这才没有让缺口被撕扯过大。
“该死!传令张郃,让他的部队给我顶上去,若是再发生崩溃,他就亲自给我上前线!”
中军的公孙度也为冀州兵的脆弱战力叫苦,呼喊着就要斩了那位崩溃的军阵将领,最后还是下令让冀州军将的代表张郃上前。
随着公孙度的下令,张郃的大旗顶了上来,迅速补充了因为大阵崩溃而有些变形的正面战场,甚至于因为生力军加入的原因,还将袁绍军的阵线压了回去。
一时间,战场再度变得犬牙交错起来。
咻咻!
公孙度抬眼,望着战场空中飞翔的弩矢,皱皱眉头,对传令兵道:“让林阵出动,给我灭了袁绍的床弩!”
“快!动起来,敌军的床弩在东南方!”
军阵中的林阵呼喊着手下,要求他们给弩车套上马匹,急速向着战场他处转移,与其他定在原地的床弩不同,林阵此刻带领的器械部队,任务则是专门反制敌方的器械。
嘈杂的战场上,一切的命令声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为此林阵只好提起马鞭劈头盖脸的抽打下去,才能将弩车调整到位。
专门为弩车部队空出来的军阵间隙,随着双方的不断拉伸,而显得无比宽阔。
林阵听着空气中的利啸,见着地上无数惨叫哀嚎的兵卒,他感觉身下的大车此刻就像是在怒涛中翻腾的小船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倾覆。
嗖!
一根颀长的木矛落地,激起的沙尘扑了林阵满脸,他们极其倒霉的遭遇到了袁绍军的床弩覆盖。
咻咻咻!
林阵还未来得及下令,就见附近的一辆马车被木矛击中,弩矢插入马车,沉重的力道使得马车来了段漂移,却极其幸运的没有带走驭手的性命。
车队的宽大间距使得他们被木矛击中的概率大大降低,耳听着呼啸风声的林阵却在心中判断出了袁绍军的床弩阵地所在。
“下车!开始校射,方位东南,标尺七百,跟随标箭所示方向射击。”
混乱的车队随着林阵的嘶声呐喊,迅速对着远处不可见的袁绍军发起了床弩反击。
很快,一根根床弩自幽州军的身后升空,朝着对面袁绍军那些躲在前排背后施射的床弩激射过去。
咻!
刚刚施射一发床弩的袁绍军器械部队小兵正转动绞盘,听到空中的利啸声,正觉不对,抬眼的瞬间就被一根弩矢洞穿而过。
正闷着头给自家床弩补充弩矢,或上着绞盘的袁绍军们当即大乱,四散着想要避开天上不断落下的弩矢。
噗噗噗!
一根根木矛落地,有的击中刚刚上好弦的床弩,巨大的弹性势能释放,弓臂折断,碎片径直飞到了两侧正激烈交战的步兵军阵中。有的则是击中了慌乱奔逃的器械部队兵卒,肉体撕裂的噗噗声响,若砍瓜切菜一般,弥漫的血雾以极快的速度在这处战场扩散着。
“有用!”
幽州军中,一名攀爬着木杆登高的兵卒尖叫着,对下边的林阵说明战场实况。然而,林阵刚刚浮起的笑脸就被天空中新出现的弩矢所熄灭。
咻咻!
袁绍军刚刚消失的弩矢,忽地再度于战场上空出现,这让林阵十分不解。
“大车!盾车!袁绍军使用了大盾车!弩矢都扎进盾牌里了,伤不了后边的兵卒!”木杆上的兵卒见状大声喊着,道明了袁绍军采取的防御措施。
“快!木盾大车上前!”
袁绍军的器械部队阵线很长,床弩、强弩、投石机应有尽有,冀州军的生产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