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公孙度便与张辽等军将就前方敌情进行分析,制定详细的作战策略。
不久之后,广宗城内,公孙度不可知之处,几位头戴高冠的文士汇聚一齐,低声交谈着什么。
其中一人拿出一封信函,轻轻放在众人跟前的小几上,正色对着周围的士人道:“卢中郎来信,诸位想必也看了。家中长辈也来信催促...而今看来,该如何是好?”
众人中一名眉眼锐利的青年闻声,第一个出言道:
“呼,信中所言,据我此前探知,大部是真。公孙升济此辈,对我等而言,并非善类。若非此辈胜了袁绍,我等几人识得此人?而且近日据我观之,此辈根本不识经典,出言也粗鄙不堪。
至于其手下僚属,要么是些卑贱商徒,要么是些名不见经传的荒野之人。
更有甚者,那个居于我等之上的陈江,据说还是个奴隶出身,此辈何德何能与我等同列?”
说到此处,其他人的眼神都有所松动,显然被青年的话语所打动,他们这些堪称天之骄子的人物,最为在意的,就是上位者给予的尊重,以及与名士互相吹捧提高的名声,这些东西,眼前的公孙度都不能提供,直让这些年轻人有种上错船之感。
“是极!还有王彦方,枉为海内大儒,干得尽是些与民争利的事情,家中来信就有言,王烈所统的那什么财部,妄想以那纸票,来取代真金白银的铜钱。
呵呵,如此种种,可以观之,公孙度此僚,不过是个侥幸获胜的跳梁小丑罢了。”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众人的一致应和,若是陈江等卑贱出身的僚属让他们不满的话,公孙度幕府所实行的那些政策,就让这些抱着投资想法的冀州士人极为反感了。
毕竟,他们投资的目的是让资产翻倍的,不是来当肥羊白白让公孙度宰杀的。
话说到最后,气氛烘托到众人都认为公孙度必不能成事时,最后却无人敢将话题引入实施阶段,毕竟,公孙度手上有十万大军,刀把子掌握在别人手里,由不得这些人不向现实低头。
这时候,那位最开始拿出信函的士人见状笑道:
“呵呵,其实卢中郎和袁使君的意思,并不是让大家因此就反了他公孙度,这封信,不过是让大家,对公孙度的真面目有个认识罢了。
此辈而今如此嚣张,不过是侥幸胜了一仗而已,以此兴,则必以此亡,诸位只待看着便是。”
士人最后故弄玄虚的说完一番话后,饶有意味的扫了在场众人一眼,并没有继续言语,站起身来,推开木门,急行几步,钻入一辆街上等候多时,且车厢遮掩严实的大车当中,向着城中其他方向而去。
而在广宗城的中军大营中,公孙度正与张辽靠在地图前,仔细推敲着他心中的战术。
公孙度手指点着他们正面的曲周城,对张辽道:“此战,文远你领中军抵近曲周,大张旗鼓,吸引袁绍注意攻城。”
接着他又将手指点向曲周的后方一座小城——广平,继续道:
“而我,则领精锐步骑,于行军途中离开,潜行至此,直取广平城。
待我部攻取广平城后,若曲周顽抗,你部可留一部监视,大部向前接手广平。
而我则领骑军继续进击,绕过斥章,直取列人。而列人城一破,邺城方向,将一马平川,届时无论袁绍有何图谋,也将无计可施。”
公孙度说着眼睛泛起亮色,抛下手里的炭笔,抚掌傲然道:
“这种战术的要义便在于放过敌人重兵防御的当面城池,发挥骑兵的机动优势来攻击敌军因为不在当面而有所轻忽的后方之地,我将之命名为蛙跳战术。”
张辽看着公孙度手指不停在地图上的比划,听着公孙度那略显骄傲的话语,当即瞪大了眼睛,饶是张辽自认为身经百战,也不禁为这样新颖的战术所折服,但他还是觉得公孙度这个计划太过冒险,禁不住质疑道:“骑兵冒进,若是破不了城,那不就是陷于敌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