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盾牌被轻易破开时,麹义的脸皮不禁一颤,嘴角扯出个难看的笑容。因为这一刻,他能想象到,从前他引为最大依仗的坚阵步兵,在骑兵以及能够迅速机动的车兵面前,彻底沦为了待宰羔羊。
尽管心知袁绍等人对公孙度的不屑,可麹义还是不由在心中感叹一句:“公孙升济是个大才!”
此刻的麹义,敏锐的意识到了,今后所有的步兵将领,都将会遇到一项难题,如何防御能够于原野上机动,且还能抵近射击的床弩袭击?
一项新兵器的投入战场,在带去无尽的伤亡的同时,也宣告着战场的技战术的迅速变革。
麹义很快便调整回了心绪,此刻的他就像是棋逢对手一般被激起了胜负欲,开始针对幽州军的战术制定反制措施。
“小盾牌不能防御,那便加大、加厚盾牌,一面不够,那就两面,直到能够抵御为止,既然人力难以负载,那便与幽州军类同,使用战车进行防御。”
这片土地上发生了太多次的战争,矛与盾的交锋经久不绝,麹义很快就能从历史经验中寻出解决之道。
在得到袁绍的竭力授权后,麹义就地改造起了冀州军的战车,他将床弩车上的一切不必要的零件拆除,并且将床弩车与盾车配对进行作战,随后抽调自己的精锐手下进行演练,很快便就组建了一支兼具防御与杀伤的野战单位。
于此同时,袁绍帐下的幕僚们也同样就公孙度的出击制定各种反制措施,这些幕僚作为士人中的翘楚,心中各有沟壑,自然不会因为公孙度的一次反击就心生退意,幕僚们少见的团结一致,很快便就根据两方的形势,重新制定了作战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