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都什么年代了,还用战车?”
军官看清了那些夹杂在骑兵丛中的战车,顿时发出不屑一顾的讥笑。
但是,尽管军官做出一副浑不在意的姿态,心中却很是小心,直到看着身后的狼烟升起,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呼!狼烟起,一刻钟内便有援军赶至,无论如何,只要这些奇怪车兵无法短时间内攻杀我等,我等就立于不败之地!”
“快!强弩营下马!动起来,”
林阵急匆匆的从自己的战马背上跳下,差点扭到自己脚都不在意,他不停挥舞着自己的手臂,招呼那些手下集合,将在行军途中有些杂乱的床弩大车布置完成。
“按照计划,各小组按照分配集中,听令击发!”
人走在路上的林阵就开始指挥,让马车按照计划集中。
与从前不同,这些肩负着远程攻击任务的强弩营兵卒,终于放起了披重甲冲锋的执念,他们一身白衣,动作灵巧而迅速,从帮助车夫挪动马车,到固定床弩,从给床弩上弦,到按照固定诸元校射,动作一丝不苟,甚至带着些特定韵律,看着就赏心悦目。
嗖嗖!
一连几根床弩击发,巨大若长矛的弩矢腾空,直直朝着远处的步兵军阵冲去。
哧哧!
有些长矛弩矢插入阵前的土地中,激起一层尘泥,扑打在阵前的大盾上,没有激起一丝浪花。
咔嚓!
部分长矛弩矢格外精准,径直集中军阵前方的盾阵,这些携带巨力的弩矢轻而易举的撕开盾阵,锋刃戳破大盾,将之撕扯得四分五裂,碎裂的木屑、铁片炸开,向着四周散布杀伤。
一连洞穿数人的长矛弩矢余力不减,直将军阵后方一名弓箭手截肢才总算停歇。
咕嘟!
军阵中的军官望着那一支洞穿军阵的弩矢,望着这一路上肢体不全的尸体,耳听着受伤兵卒口中发出的不停哀嚎,作为指挥官的冀州军军官不由自主的吞咽口水,遍体生寒的他暗自惊呼一声:“不好!”
心知对方这种武器对原地不动的军阵巨大杀伤力的军官只能呼号鼓舞士气:“不用怕!这种床弩某在大营中见过,威力虽大,可难以瞄准,刚才不过是碰巧罢了,诸位稳住,狼烟已起,只待我冀州援军一至,这些车兵唯有落荒而逃!”
远处,仔细观察了校射结果后的林阵,动作矫健的跳下马车,指挥着那些失准的床弩或移动距离,或调转方向。
终于,林阵在调整完毕后,看向跟随他们行军的骑兵将李当道:
“李将军!为了机动速度,我等携带的弩矢有限,所以,一共四波弩矢,破盾阵易耳,剩余的就看你等骑兵的了。”
李当一直旁观着这些强弩营兵卒的操作,看不明白林阵的举动的他,却早已在营中演练时明白了这些人的巨大毁伤力,于是很是干脆点头,“放心!剩下的交给我!”
林阵见李当点头,当即转身,对着自己的手下大声命令道:“上弦!”
吱吱!
咔咔!
弓弦绷紧、棘轮转动,发出一声声让人头皮发麻的声响。
李当情不自禁打个寒战,意识到床弩即将发威的他策马前出,向着敌军军阵侧翼而去,招呼自己的手下道:“随我来!”
轰隆隆!
听着马蹄声来临,刚刚经受减员的军阵不禁生起一丝混乱,军官的眼睛也不由自主随着骑兵移动而转移,直到那些骑兵在军阵的侧翼蜿蜒,不停的划出弧线,军官正思索其中缘由时,突然耳朵一动。
嗖嗖嗖嗖!
比最开始的校射更为猛烈的床弩攒射开始了,长矛弩矢在空中发出声声尖啸,弩矢身子由于巨大力道而轻轻摇摆,像一条蹦跳着前来索命的深海剑鱼。
更让军官惊骇欲绝的是,此次床弩攒射的惊人准确度,那些远远腾空的弩矢,就像长了一双眼睛似的,直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