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田畴笑道:“子泰,我想明白了,何须在此苦苦思索他张郃如何选择?既然主动权在我手里,我要让他别无选择才对。”
说完公孙度大笑一声,策马随着属下骑兵向前冲去。
田畴被公孙度的笑容感染,摇头轻笑,随后他掀开帐帘遥遥望着公孙度远去的背影,望着那些随他尽情驰骋的幽州骑兵,见识到了与刘虞完全不同的州牧面貌。
“使君这样,当真不愧是姓公孙吗?”
.....
“报!将军,管家部曲遭遇幽州骑兵突袭,全军覆没。”
“报!赵家的兵马出坞堡后下落不明,良乡附近发现有众多溃兵,言称幽州骑兵已经南下。”
“报!营地五里外有大队骑兵突进,看旗号是田姓将领统军,其行进速度很快。”
“报!田部骑兵绕行良乡,正在向圣水码头突进。”
“报!公孙旗号的骑兵进入良乡境内,温太守派出城的郡兵被南下的大队骑兵冲散,溃不成军,良乡县城紧闭城门,温太守传信,请将军谨守营门。”
从得知公孙度南下后,不到两个时辰,一连串的交锋情报飞一般的涌进张郃案头,让他直接措手不及,一开始的谋划全部成了泡影。
“该死,一帮废物,饭桶!如此无用,难怪公孙度要收拾他们。”
手底下纸面数量庞大的部曲,还未开战就在野地里被南下的幽州骑兵冲散,彻底丧失了战斗力。
这样的意外,让张郃第一次破了功,对着良乡城头,破口大骂那些本地豪强。
见此张郃立即下令,他早前为出营迎战做出的准备全部作废:“撤!将营地外的兵力全部撤回来,不要与敌浪战。坚守营房,坚固营垒,坚持住,主公手下有百万大军,公孙度他赢不了。”
麾下的将校得令后急匆匆的出帐传令,冀州军大营再次动了起来,只是这一次,无论将校还是小兵,脸上再无轻松神色,听闻敌军那气势汹汹的进军速度,皆是露出了凝重之色。就连磨刀的铿锵之音,都染上了些许哀怨。
嘭!
张郃一拳击打在面前的案几上:“他怎么能这么快?难道不怕沿途的埋伏吗?难道不怕我以逸待劳,趁着他军队长途奔袭的疲劳之机,带领良乡大军前去阻击他吗?”
张郃虽然从没有带过纯骑兵队伍,可也知道骑兵进军速度其实也是受限的。
有时候骑兵为了让自己抵达战场时保有战力,还会牵马步行,临敌才上马骑战。
也是因此,公孙度如此规模的骑兵队伍,竟然不讲武德的全速推进,才彻底打翻了张郃的战前谋划。
话虽然这么说,可张郃很清楚,涿郡的豪强已经被那一股南下的幽州骑兵给吓破了胆,无论战前答应得多么爽快,这会都不可能响应自己,带领部曲前去阻击幽州大军。
而且,张郃没有想到的是,涿郡、广阳郡本就是幽州治下,即便涿郡有豪强叛离,蓟城到良乡,于幽州军而言,本就是内线行军,速度自然非同一般。
铛铛
腰间的刀柄与甲具相撞,发出一连串的声响。张郃不敢置信的望向自己的手臂,它在不可抑制的颤抖,无论他多么用力,紧握刀柄的右手都忍不住发抖。
呆呆望着自己的手臂,张郃忽地叹息一声,长出一口气,知道自己这是被公孙度的大动作给夺气了,心底其实已经失去与之野战的勇气。
“也罢,你若敢攻营,我让你有来无回!”
掀开帐帘,望着渐渐西移的日光,张郃扫视营地中的冀州兵卒,这些人都是他从河间国带出来的子弟兵,知根知底,乃是张郃的绝对嫡系,他有信心以这些人为坚盾,让公孙度碰个头破血流。
冀州军营地外,密密麻麻的兵卒将营地围成一圈,正在奋力挖坑。
“快!挖深一点,敌军多骑兵,壕沟挖得深,挖得多,敌人就攻不进来。”
旁边的军官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