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房,就收到了前方进行刺探军情的斥候回报,让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将眯起眼睛,生冷的眸子盯过去,让前来禀报的斥候军官当即拜倒,连连叩首。
“将军恕罪,实在是那些辽东骑兵甚为狡猾,不与我等浪战,见面即逃,我等追着追着就陷入他们的包围,还损失了不少弟兄,却始终无法捉住对方的舌头。”
张郃扶着腰间剑柄,缓缓在营帐里的胡床上落座,目光在地上的跪服将领脖子上停留良久,最后叹口气道:“起来吧,初次交锋不知深浅,吃点亏也正常。只是,因为你等的失误,大军踪迹泄露,罪不可恕。但现在我不处罚你,待此战结束,量你等功过再行惩处。”
“谢将军!谢将军”
地上的骑兵将领闻言松了口气,磕了三个响头后连忙起身,躬身在侧听候差遣。
营中随着骑兵将领的起身再度陷入了沉寂,张郃手里握着马鞭,不停的掰动上边的金线,心头思索起这股辽东兵的行止。
看着帐中的行军舆图,扫视着涿郡的兵力布置,张郃轻轻发出一声冷笑:“呵呵,野兽既然落入网中,总是要挣扎一下的。”
在他看来,公孙模这种将领,其选择无非那么几条,要么与围剿他的冀州兵、郡兵鱼死网破,最后全军覆没,要么趁着而今的包围圈尚未齐整,朝着良乡开进,冲破包围逃往蓟城,要么冒险选择走南线渡过圣水绕路回广阳郡,可圣水上的渡口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数千骑兵想要平安渡河,无异于痴人说梦。
除了兵力多寡,限制对方行止的一个重要因素,便是这股骑兵自从进入涿郡后就再未收到州府补给。
掌控大军的张郃很清楚,骑兵是个后勤窟窿,再多的粮草都不够他们消耗的,光是看那些脸色发黑的本地豪族,便就知道冀州骑兵有多么不受欢迎。
“呵呵,网既然张开了,就该猎犬上场了。”张郃心中预判公孙模的行止,忽地笑出声来,转头看向身侧的军中属吏,凝声问道:“颜将军而今到了何处?何时能发动攻击?”
“回禀将军,刚刚接到传信,颜将军刚渡过拒马水,正在朝着敌军抵近,威胁这股辽东军的后方。”旁边的属吏闻言,当即上前禀报道。
张郃闻言,上前靠近了舆图,手指在拒马水与涿县之间比划了下,当即命令道:
“传令,颜良所部骑兵抵达涿县境内后,立即发动进攻,一定要迅速击溃这股骑兵。勿得拖延,以免耽误了主公抢攻幽州的谋划。”
“喏!”属吏上前拱手应道,接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刷刷书写军令。
张郃则是望着舆图,眼睛放空,想起了这段时日与本地官吏豪强的接触,温恕以及他的属吏是铁了心的要叛离公孙度,而这些豪强所表现出的实力,也让张郃这样的武将都感到惊诧。
“猎犬就该发挥猎犬的作用,将猎物赶到陷阱里,呵呵,骑兵没了建制、补给,在这涿郡境内,就只是一块谁见了都能啃一口的肥肉,涿郡豪强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
拒马水北岸,一支军容严整的骑兵正在缓缓前行,官道上的尘烟弥漫,沿途不断有豪强出现,向着大军供给粮食马料,真好似王师一般。
刚刚与前来劳军的豪强寒暄完毕,颜良有些不耐的转回头,瞥了一眼刚刚经过的浮桥码头方向,那里正有大股的补给车队正在休整,修理车架,更换马匹,却是俨然与骑兵之间隔了条明显的间隙起来。
好在军中负责后勤的将校上前,表示有着豪强的补给,他们骑兵的行军未受大车掉队的影响,足以按时抵达战场。
粗糙的长矛矛杆握在手里,手掌松了又紧,颜良情不自禁的扭扭脖子,大战将至,让他身子骨都有些发痒,恨不得立马寻人厮杀一番。
“将军,找到那伙辽东骑兵的踪迹了。”
一名身着平常小民打扮的兵卒急匆匆上前,抱拳朗声道。
“哦?快快道来!此前不是听说这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