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狂笑着,不再伏低身形,而是在疾驰的马背上张开了双臂,就像在与死神拥抱一般,以他的动作,嘲笑着对方的怯懦。
“一起死吧....”
“啊!”
最前排举着长矛的幽州军脸上写满了恐惧,长矛开始颤抖,若非后方有人抵着他,此刻早已逃跑。
马匹被蒙住了双眼,根本不知道前方是成排的长矛,疾驰的马匹嘶鸣着撞翻挡道的幽州军兵卒,将列好的军阵冲出一大块缺口。
“伍长他骗人,说什么骑兵不敢硬冲步兵阵!”
被撞飞在空中的小兵长矛脱手,落地之前脑子里只有这么一句话。
砰砰!
战马撞飞了一名名扛线的步兵,自己也在长矛的刺击下身受重伤,发出一声声哀鸣。
战马躯体在惯性的作用下,翻滚着,继续将军阵撕扯,直到缺口无可救药,沦为战马疾驰的坦途。
人与马的尸体在地上滑行着,血与泥混合着,犁出道道深沟。
黄巾军的前排骑兵以赴死的气势彻底击溃了幽州军的前排。
踏踏踏
“杀啊!”
紧随而至的黄巾军骑兵们举着兵刃,一边狂热的呼喊,一边朝着左右奔逃的兵卒痛下杀手。
“啊!败了!”
长矛兵身后的弓箭手最先发觉战场态势转变,当马蹄落入眼帘时,这些本应该输出最大杀伤的兵种,最先选择了逃跑,军阵开始彻底崩散。
“将军,快跑!我等护送你回幽州。”
中军所在,邹丹亲兵见到事态紧急,当即簇拥着邹丹上马,护卫着他向着远处奔逃。
刚刚才立起的幽州军大旗,顿时被亲兵毫不吝惜的丢弃,转身随着邹丹奔逃。
而随着中军大旗倒下,本来还以本身武力进行抵抗的幽州军们,顿时丧失了战意,开始自行奔逃。
而在黄巾大营中,沉迷在施暴快感中的残余幽州兵卒们,此刻也从那些黄巾乱民的态度转变意识到了不对劲。
“滚开!”
田让一刀劈翻一名试图阻挡他的黄巾青壮,威慑的眼神扫过周围那些隐藏在杂物背后的眼睛,心中惶恐自知。
刀上残留的鲜血,以及田让脸上蠕动的疤痕,都让四周蠢蠢欲动的黄巾乱民暂时不敢乱动。
“该死!”
田让暗骂一声倒霉,自己乱了方位,没有来得及与部伍汇聚,不知道外边形势的他,心中十分焦躁。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田让猛地转头,环首刀已经举起,就要劈下时,一颗小脑袋进入视野,紧随而来的是惊喜的呼喊:
“二叔,你在这儿!”
田喜身上穿着不合身的军袍,一边快步疾行一边单手扶着摇摇欲坠的头盔,另一只手拎着把断刃,刃上残留着血,随着行进不断滴落。
田让闻声,顿时收刀,见到这位小侄子,脸上多了抹微笑,见到他的断刃上的血,蹙眉道:“遇到麻烦了?”
“呵呵,有个不长眼的想抢我,被我一刀捅了,嘿嘿,我没杀他,让他在那干嚎着,老惨了。这不,一路上都没有人敢打我主意了。”
田喜挠挠脑袋,如农家少年般露出笑容回道,直当杀人作寻常。
“呃...”饶是田让杀人如麻,对这个小侄子都有些胆寒。
“败了,快逃啊。”
就在田让要说话时,大营外围传来混乱的败兵呼号。
田让脸色突变,一把拉住田喜急声问道:“快,兵败了,咱们快走,你知道哪里有马吗?”
田喜也是第一次遭遇兵败,脸上少见的露出慌张,此刻闻言,思索了片刻,指向北方道:“那里有,有个大官在那里,而且那里有好多财货,只是伍长不让咱们靠近。”
“那就快走,你带路。”
田让来不及细问,当即让田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