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劝道,看着也颇为自信。
卫空是韩龙身边的老人了,是那一批奴隶起义的幸存者,关系自不一般,韩龙闻言,却是凝重的摇头:
“骄兵必败,可莫要松懈,白马义从,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不待卫空多言,韩龙一提马缰:“走,咱们也跟上去,正好与白马义从会会,看看他们的成色,有没有乌桓人说得那么厉害。”
西边的密林之中
林中道路不平,已经全员牵马步行的残余白马义从们沉默的行军着,各自小心的将身上兵刃护着,不让其与铁器磕碰,以发出敏感声响。
公孙瓒行于队伍的前部,眼睛不停的于林中扫视,寻找其中的蛛丝马迹。
忽然,公孙瓒举起右手,示意队伍停下警戒,白马义从们时刻注意着公孙瓒,此刻顿时警戒,各自握紧了兵器,眼睛开始在灌木、树木间扫视,寻找隐藏的敌人。
这样的举动不是第一次了,自从进入这片密林开始,公孙瓒就有些疑神疑鬼,不时要求手下警戒,但更多时候却是无用功,饶是如此,这些忠心的手下也未尝心生怨言,而是一心承担守御任务。
随着兵卒们警戒,密林中忽地安静起来,诡异的如海啸前的洋面,不起一丝涟漪。
“敌袭!”公孙瓒忽地从草丛中瞥见一抹环首刀的反光,当即高声示警道。
“杀啊!”埋伏的斥候军官见到敌军警戒,以为他们的行踪败露,眼见着埋伏作战已经失败,来不及反思自己的错漏在何处,军官发一声喊,举着环首刀呼喊冲杀。
“保护主公!”
白马义从们本就有所警惕,手上的动作飞快,牵马的牵马,举弓的举弓,冲杀的冲杀,一点没有被人伏击的措手不及。
嗖嗖嗖!
密林中钻出道道箭矢,朝着这一支逃窜队伍泼洒而来。
林中本就不宜射箭,却不料这些斥候本就善于射箭,射出的箭矢又毒又准,破开枝叶,避开树干,钻入白马义从们有些混乱的军阵之中,溅起道道血花,刚才还散发林木清香的密林,顿时弥漫起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不用管我,散开!避开箭矢,射箭还击。”
公孙瓒心中本就有着一股气,此刻见到来敌,不带一丝恐惧的下令,将那些急急忙忙前来护驾的亲兵呵斥开,手里举着马弓朝着林中敌人连连施射。
弓箭是骑兵的必备武器,逃跑时哪怕舍弃了长矛,他都还是保存了马弓箭矢,盖因无论何时,战斗中都是少不了远程打击。
白马义从也是如此,听到公孙瓒的命令,这些人连忙依托林木,朝着表露踪迹的敌军射箭,一时间林木中箭矢破空声不绝,上空枝叶因着箭矢切过,绿色的枝叶纷纷落地。
嗖嗖嗖!
连珠箭发,公孙瓒背靠着大树将数名冲杀上前的斥候射倒在地。
刚刚射完连珠,大口喘息着的公孙瓒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兵探出半个身子施射,却不料连续被几根箭矢击中,距离很近,箭矢的力道很足,亲兵当即倒地,连声呼喊都未来得及发出。
望着亲兵那临死前望过来的眼神,公孙瓒心头一颤,这人他认识,家住蓟城,家中有双亲,有兄弟,还有未过门的媳妇。
深深吸了口气,公孙瓒挺着身子,张弓拉箭,头忽地探出树干,趁着一瞬间的视野发出箭矢。
耳听着远处敌人的痛呼,公孙瓒心中积累的郁气才稍微消解。
此后他故技重施,以自己的箭术对试图靠近的敌军以重击,而在他精良箭术的加持下,白马义从们士气大振,渐渐稳住阵脚,开始进行反击。
嗡!
一声剧烈嗡鸣在他的耳畔炸响,一种对死亡的恐惧感侵袭全身。
却是他当作掩体的树干上被人射了一箭,力道很大,箭头接触的树干被炸出一团木屑,箭尾颤抖不停,发出恐怖的嗡鸣。
“强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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