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骑兵脚步声远去,少年人猛地放松靠着青石大口喘息,望着草丛中毙命的身影,少年人四肢着地爬到父亲身旁,手足无措的痛哭出声。
“呜呜...”
官军远去后,树林间的呜咽声连成一片,这些被迫参与黄巾的百姓最为无奈,他们欲做良民,奈何官军不许。
人们互相搀扶着,将尸首拖到了僻静处,就地挖了浅坑就地埋了,这期间无人说话,各自木然的做着事情。
黄巾害我,官军杀我,天下之大,何去何从?
人们汇聚着讨论去处时,少年人突然开口:
“回阳信吧,官军与黄巾交战都是往南北方向,我是阳信人,那里而今没人了,没人就没有财货,也就就没有官军、黄巾。
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一些主家的粮库所在,去阳信,我们也就有了度过今年的粮食。”
疲惫的人群闻声,本就没有出路的他们还是在少年的建议下向着东方而去,只是这一回,惊弓之鸟的他们选择避开官道。
不远处的密林中,夏风吹拂,树林间枝叶刮蹭,发出沙沙的声响。
只是树叶摆动间,却有亮光闪过。
“啧啧,张饶军这回败得真惨,溃不成军了这是。”
树干上一名头上缠着藤条枝叶作伪装的斥候举着望远镜,嘴里啧啧有声。
“快看,幽州军的追兵来了,这是,几十人追着几千人打,黄巾军这是丧胆了啊!”
另一名攀着树干的斥候朝着另一个方向示意,同样发出感慨。
“快,给后方发令,幽州军追兵大部已到。”斥候队长凛然,朝着队员手指的方向观察,没多久便就看见了全员白马的骑兵,知道那是公孙瓒的直属精锐的他不敢怠慢,立刻对另一颗树上的手下示意。
“收到!”
树干上的传令兵得令后取出小旗,朝着特定位置发出指令,一套指令连续发出三次后,直到看到对方示意收到才算结束。
而在远处的官道上,公孙瓒再度击破了一支张饶所部留下断后的骑兵,望着自身毫无损伤的手下,以及四处跪地乞降的黄巾军败兵,公孙瓒深吸一口气,只觉得神清气爽,胜利的滋味是那么的舒爽。
“随我...咦?”
就在他策马原地一圈,就要带兵继续追击时,余光却瞥见了一抹亮光。
望着远处密林中偶尔闪过的亮色,公孙瓒心中起疑,这种亮色,不似平常反光,倒像是金器,他还以为是黄巾军遗落了什么珠宝器物
“你们几个,去那边看看,是何物什发光。”
即便心中如此想着,谨慎的他还是命令手下向那一方向搜索,想要探查缘由。
“喏!”
几名附近被点名的骑兵当即抱拳,骑上马匹便就朝着密林赶去。
“快!撤!幽州军发现咱们了。”
树干上,发觉幽州军中军官人物朝着自己方向指点便预感不妙的队长,再发现有骑兵朝着命令进发后,当即顾不得隐蔽,朝着四周观察的斥候大声命令道。
树干上的斥候们闻声也不慌乱,知晓距离的他们,对于马速有很深刻的认知,沿着绳索下到地面,各自打算去隐蔽处牵马远离。
“葛三,你干什么?还不快走?”
斥候队长点名,发觉少了一人,正四处搜寻,发觉名为葛三的少年斥候从一颗光秃秃树上溜了下来。
“队长你看,保证那些幽州军看不出来。”
少年人动作灵巧,若猿猴般在树上腾挪,指着一颗树杈上的铜镜,对斥候队长的斥责不以为意,颇为自得的说道。
“呃,有你的!”
队长一见铜镜,当即明了少年的心思,抚掌称妙,上前一巴掌拍到少年人肩头上鼓励,忽地又变了颜色,一把拧着少年耳朵:
“哼,不过,这铜镜哪里来的?你小子又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