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顿时大声叫好着。
路过时都不忘向着几人恶语相向,污言秽语接连冒出,有些人还躲在车架里向着外边喷口水。
邴原几人何时有过这般待遇?一边用袖子掩面挡住口水,一边避开车马带起来的泥水,样子颇为狼狈。
一刻钟后,细雨蒙蒙中,几位文士打扮的年轻人头发湿漉漉的,躲在一颗行道树下,旁边地上满是泥尘的行李,一时相顾无言。
终于,邴原忍不住,拱手颇为不好意思的出言道:“诸位,此次是我连累大家了。”
众人虽然对这种无妄之灾心怀怨气,却还是顾忌各自的读书人身份,皆拱手回礼,连称不必。
刚才那位翻书的文士名叫管宁,此刻手里还拿着卷书,虽然经此遭遇,脸上却还是古井无波,只是看向铁轨上的车马脸露好奇,口中淡淡道:“咱们这位公孙府君,看来颇得民心啊。”
邴原对自己的遭遇感到很是无辜,将一切罪过推于公孙度,语气不善道:
“哼,不愧是小吏出身,见识短浅,不知道德文章,看看他公孙度的僚属内都是些什么人?除了王烈这位名士,尽是些商贾卑劣之徒。
我等一路走来,商贾之辈富比王侯,道德名士身居陋室,这个辽东之地,尽是商贾铜臭。
而且彼辈商贾,不仅未曾收敛,还公然插手官府运作。反观我等名士,竟然公然遭受贱民恶语,辽东,恐非善地也!”
邴原前半辈子遇到的百姓,谁不是恭恭敬敬行礼拜见的,今次竟然被那些他看不起的商贾、百姓辱骂,心中的郁气难消,看这辽东之地,怎么都不顺眼。
“根矩兄慎言!”邴原身侧的一名圆脸文士见状,拉了下邴原袖子,口中急道,说着他还四下观望,生怕邴原这几句气话传到那些百姓耳中。
“哼,他公孙度不过一太守耳,还不容我等评议时政?”邴原气冲冲的,甩开文士的手,不服气道。
“我倒不怕公孙太守,我是怕那些暴民再听到你的话语。以刚才百姓的表现,我是怕你邴原身为名士,却在这辽东,死于贱民之手,而我等却要遭受池鱼之灾。”
圆脸文士名为国渊,见此也冷下了脸,不客气道,手里拎起自己的行李,离邴原远了些许,像是生怕届时血溅到自己身上一般。
“哼!子尼你..”
邴原闻声,气不打一处来,手指向文士,说不出话来。
“好了,二位少说两句。根矩兄,我等既然选择北上襄平,就是想要在这辽东干出一番事业来,俗话说入乡随俗,有些话还是不要讲的好。
还有子尼,都是友人,不必相互置气,身在他乡,大家应当相互扶持。”
管宁见状,站出来一手牵着一人的手,温声劝慰道。
一段小插曲过后,几人停在道边,陷入了尴尬境地,铁轨上的车马匆匆,竟无一辆愿意载运他们几人的。
最终还是一名赶着牛车的本地汉子,见到几人狼狈样子,热情的表示愿意搭乘几人前往襄平。
牛二此行本是载运些布匹前往襄平,顺带买些物资回庄上,没想到遇到几个文士,出于对读书人的尊重,这才主动载运几人。
“来,行李可以放在这雨布下边,不怕水。”
牛二憨笑着,接过几人手里的行李,向着车架中放置布匹的空闲位置塞进去。
这般的热情淳朴,倒是让神色警惕的几人缓过神来,心中恍然也不是所有的百姓如那赶车的老翁一般凶神恶煞。
几人寻着打车边缘坐下,一边感谢牛二的好心,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牛二从前是绝不敢与读书人谈话的,但他们庄子上的读书人而今也有不少,都是去过那什么郡府培训班,回来后能写会算,在牛二等人眼中,与读书人无异,故而心中对读书人的敬畏自然减弱了不少。
黄牛迈着稳定的步伐闷头赶路,闲来无事的牛二掏出一个小册子,扫
